级别: 圖文專員
UID: 1459782
精华: 0
发帖: 27846
威望: 0 点
金钱: 227562 RMB
贡献值: 136 点
注册时间: 2020-09-01
最后登录: 2022-08-25
0楼  发表于: 2022-03-11 01:17

夢回天闕[全]-11

  27魔高一丈

答应了白宁枫的条件之后,郑平亚等人可没那么容易就放他走人。一来兹事
体大,在没能弄清此人是否出于真心之前,若纵虎归山可是一大败笔;二来前次
赵平予虽潜入天门打探消息,但天门防守严谨,他又为了要把消息传递出来,没
过四五日就逃了出来,所得并不甚丰,如今有这么大一个情报来源在此,便是年
轻的郑平亚忽略了,老经验如尚光弘等人又怎肯轻易放过他?

因此众人将白宁枫留在山上盘桓了半个多月,尽量从他口中套取情报,并与
赵平予所探的片断信息对照,而白宁枫也真是干脆,既确定了要投入郑平亚这边,
对于天门的机密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简直就把天门的事务说明的干干净净、
无所遗漏,让勉强答应他重建天门的条件时,心中难免忿忿不平的郑平亚,到后
来也不禁转了向,心中不由暗叹此行不虚,光从现在所探得的情报来看,逮着这
人所花费的精神和力气,和之前的废寝忘食修练武功,可都是值得的。

这一日,正当众人还在堂上磨审白宁枫的当儿,突地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
郑平亚抬头看处,只见一个仪容俊美的中年文士,随着守在外头的少林弟子快步
而入,原该在女子面前尽显风采仪容的俊挺面容,此刻却是尘沙满面、神情惶急,
一进来便东张西望地寻人,显见是赶着来此。

「风长老,怎么回事?帮里出事了么?」见是风采旬来了,绛仙柳眉微蹙,
一边让他落了座,一边着急地问着。光从名列四大长老中的他,竟不守在排帮,
跑到玄元门来寻找自己,她心中就没来由的发急,看来帮里真的是出了大事,恐
怕还是赵平予所说,天门里头的阴京常对本帮下手了,否则以管桓之老成持重,
非十万火急之事,怎会派出像风采旬名位这么高的人来报讯?

「不…不是帮里…」好不容易喘过了一口气,风采旬举手拭了拭面,一边扫
去扑面尘沙,一边向绛仙报告着,生性爱洁又性好风流的他,光这样弄得身上脏
污,对风采旬而言都是难以忍受的不快,「鄱阳那边传来的消息,三日之前天门
阴京常和杨逖两位堂主率人偷袭,一口气将鄱阳三凤在鄱阳湖一带的势力连根拔
起,鄱阳三凤全被生擒,正解回天门,现在鄱阳湖的航运已完全落入天门吉州分
堂之手。事关重大,管长老特派采旬前来通知帮主,请示帮主是否回帮处置?」

「什…什么?」听到鄱阳三凤被擒,郑平亚可真吓了一跳,也不只是他,厅
中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吵得再也静不下来。

当日在入武夷山的路上投宿之时,郑平亚和赵平予巧遇之下,曾在天门堂主
杨逖的手中,救过鄱阳三凤之首的『金衣凤凰』黄彩兰一回,加上鄱阳三凤原就
和天门互不投机,双方算得上颇有缘份,乃己方头一个盟友;若非知道长江航运
乃天门命脉,鄱阳三凤又是这航路上惟一不服天门的势力,必在天门的严密监视
之下,只要鄱阳三凤一有异动,必会引发天门的警觉,若因此而暴露实力,便是
功亏一篑,以郑平亚的性子,对付天门的联军,怕第一个就会找鄱阳三凤合作。

虽说鄱阳三凤只是据地为王的普通势力,武功不算顶高,又是自行结帮,与
各大门派毫无渊源,和少林等名门正派的关系并不好,但据地结党,财力却是不
弱,郑平亚一方虽因尚光弘等人身为风云录高手的名望,可以招徕各大门派组成
联军,但要应付远征天门的财源,筹措经费方面却是大为不易,也因此鄱阳三凤
的掩护和财力的协助,对郑平亚而言实是计划中极重要的一项。

不过也幸好郑平亚一方是由老经验的尚光弘主事,不敢轻举妄动,虽先派人
和『金衣凤凰』黄彩兰打了招呼,要她准备支应远征天门的大队人马,却没泄漏
己方的计划,她也只知自己打算和天门动手一事而已,其余事项全盘不知,黄彩
兰虽是落败遭擒,对自己一方的打击还算不上致命,只支撑的财源方面要另寻管
道,这倒不是对经济之道一无所知的郑平亚等人所能搞定的了。

不过最麻烦的是,从白宁枫身上得知天门的机密,对付天门的大队人马正打
算在数日之中开拔入蜀,而天门竟选在这么个好时间出手,一举歼灭鄱阳三凤的
势力,断去郑平亚一方的重要支持,难不成天门已经发觉了自己一方的行动,这
才突然下手,好给郑平亚一个重重的下马威吗?

「白宁枫…你…」

看郑平亚气的眼中都要冒出火来,被这消息震的目瞪口呆的白宁枫忙不迭的
摇头,紧张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不…不是我…我之前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真的…」

「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气得踏前了两步,若非梁虹琦见机得快,及时阻
止了郑平亚,怕他早已揪住白宁枫的衣领,要和他见个真章了。

这也难怪郑平亚怒火填膺了。在尚光弘一开始的计划当中,他们从玄元门出
发,然后取道吉州,在蓝家与鄱阳三凤会合,得其供应财货之后,再走山路入衡
州,在湘园山庄故址与其余应邀而来的高手会合,做最后的休息之后,才越山入
蜀,直捣天门总堂所在。这一段走的全是山路,虽是绕了个大圈,沿路偏僻,距
离又远得多,却可以躲过天门的哨探,达成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目的,虽说比
起水路来辛苦得多,但若能瞒过天门的警戒,这么点付出该也是值得的。

但在擒得白宁枫,得他归降之后,尚光弘和郑平亚等人商议之下,决定改采
水路。反正有白宁枫归顺于己,在他的协助之下,足可掩住天门耳目,众人大可
以先与鄱阳三凤会合,再逆江而上,从水路入蜀,一来距离短,行程也较为轻松,
众人能够保持战力,二来有白宁枫掩住天门耳目,再加上地头蛇的排帮与鄱阳三
凤的掩护,应该也可瞒过杨干等人,无声无息地攻抵天门。

没想到此时此刻,竟传来鄱阳三凤被天门所擒的消息,鄱阳一带变成由天门
直接控制,若走此处消息绝难保密,这下子非得弃水路走陆路不可,一想到要从
山路长途跋涉,到时候光偷抵天门就要多费上多少时间精力,怕走到天门总堂时
大家都已累得无力一战了,教郑平亚如何不恼?

不过郑平亚也不单纯是将气出在白宁枫身上而已。鄱阳三凤虽只是据地为王,
三女武功并非高手,别说尚光弘等风云录高手了,比起郑平亚都差了好大一级,
但总归是雄据一方的豪强势力,天门两大堂主要对之动手,主掌情报搜集的白宁
枫事前竟丝毫不知,这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看郑平亚的表情毫无容让之处,其余人对他也
是一脸怀疑的神态,彷佛随时都想出手杀他,白宁枫登时汗流浃背,双手直摇,
连连辩解,「如果我知道的话,早就跟你们说了。相信我,这件事我事先真的毫
不知情,连一点相关的消息都不知道,真的!」

「我想,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没错。」乍听消息之下,一时间也惊得心慌意乱。
虽也猜得到鄱阳三凤这般美女,落入杨逖虎口之中,便不伤命也贞操难保,三女
和自己究有一面之缘,他还救过黄彩兰一回,虽无男女之私总有些悬心,但此刻
可不是自己继续心慌下去的时候,赵平予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好不容易才把混乱
的心情镇定了下来,出来为白宁枫辩护,「如果他事先知道此事,应该早就说出
来了,否则就会想办法逃走,难不成还留在这儿,等事泄后被我们杀了吗?」

「这…这倒也说得是…」若是别人说还好,给赵平予点出关键,郑平亚不知
怎么着就是想出言驳斥,若非尚光弘在眼不可见处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暗中示意,
郑平亚原本还想大骂出来哩!

其实尚光弘也不是真信了赵平予的说词,只是才一见到赵平予眼光示意,他
便心领神会。此时何时?此际何际?鄱阳三凤此时被擒,对众人的士气而言已是
一大损害,而弥补损伤的方式,绝对不只是杀人泄愤而已,一来要鼓舞士气,二
来不能自乱阵脚,再加上好不容易有这眼见就能打入天门,为他们遮掩天门耳目
的白宁枫在,一旦在此诛除白宁枫,痛快是痛快了,但对自己这一方而言,少了
白宁枫的内应,却绝对是弊多于利。权衡轻重之下,可也非保住白宁枫不可。

被这消息一下打得众人如当头挨了一盆冷水,原本的兴高采烈登时烟消云散,
连尚光弘这等老手,一时间也找不出鼓舞士气的良方。没扯得几句话,众人已散
了场,只剩下尚光弘、梁虹琦、元真子、郑平亚、赵平予、蓝家三女、绛仙和喘
息犹然未定的风采旬留在大厅之中,连骆飞鹰都托言回房休息了,一时间你眼望
我眼,厅中完全陷入了沉默当中,没一人敢出言打破这沉默。

「启…启禀帮主,采旬还有下言上禀。」

「你…你就说吧。」看进来之后便坐在椅上直喘着大气,到现在才调匀气息
的风采旬终于说了话,绛仙心中暗叹,连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虽说事不关己,
但她的芳心原系在郑平亚身上,虽因白璧染垢,郑平亚又和蓝洁茵蓝玉萍二女有
了婚约,两人已无配合可能,但对他的事总还悬在心上。真没想到人马集结已毕,
事成已然在即,竟会突然传来这么严重的坏消息,打的大家原本高昂的士气,一
时间竟一泄千里,犹如蔫了一般,也不知道风采旬还要传什么坏消息出来。

「是。咦?」伸袖一阵抹,总算将面上的尘沙全都抹净,放松地吐了口气,
风采旬抬头正要说话,却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怪事一般,咦的一声之后,后头的
话竟再也接不下去了。

原本听到这么大一个坏消息之后,绛仙的心情自不会好到那里去,看风采旬
张目结舌,眼睛直瞪着座上的蓝家三女,绛仙不由得在心中鼓气,早知这家伙风
流好色,却没想到这么见不得美女,蓝洁芸、蓝洁茵和蓝玉萍确实各有各的俏丽
明艳,己所不及,但这家伙竟会当众出丑,完全不顾自己身为排帮长老之尊,众
人面前被美色震的连话都说不下去,也未免…未免太过份了吧?

当绛仙心中一阵怒火,正打算出言说这全无长老风范家伙几句的当儿,蓝洁
芸也察觉了不对,只她看到的和绛仙却是大有不同,蓝家处于吉州一带,位处在
鄱阳湖南方,虽和鄱阳三凤一样和天门不对盘,但蓝家传承久远,和鄱阳三凤这
新起的势力也是互不相善,彼此的小冲突比和天门都多,若非有天门这威胁存在,
逼得两边都不敢妄动,生怕给天门趁虚而入之机,怕早已大打出手了。看风采旬
见到她们三人的面孔,竟是连话都不敢出口,这回天门突袭鄱阳三凤,虽不大可
能顺道对蓝家下手,但看风采旬的神情,难不成…难不成这回的事,连蓝家也牵
涉了进去吗?

正当蓝洁芸看出情形不对,打算带着蓝洁茵和蓝玉萍托词先行离开,好让风
采旬没有顾忌的说话的当儿,赵平予却伸手阻住了她,先发制人,「洁芸小姐已
嫁给平予,蓝家的两位小姐和郑少侠也已有白首之约,和绛仙师姐也算得上是一
家人,我想她们若留在此处,该不会有什么妨碍吧?你说是不是,郑少侠?」

「嗯?没错啊,怎么可能有什么妨碍?」听赵平予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没头
没脑的,若不是郑平亚心中正混乱着,也不知天门对付鄱阳三凤的行动,只是普
通平常的对外出征,还是针对着他们一方的下马威。若是后者的情况,自己一方
又要有什么处置,以免击灭天门一事功败垂成,脑中正一片浑沌,以他的性子,
光听到赵平予说话,恐怕连想都不想,反驳的话已冲出了口去。

「没错,」给赵平予这么一点,绛仙也惊醒过来,这小师弟说的的确没错,
仔细一看,风采旬看到蓝洁芸时的表情,与其说是见色动心,还不如说是惊慌失
措来得正确。她心中怒火虽消,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个疑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让向来风流自喜,对女子特别有一套的风采旬竟惊呆了?她本想是不是风采旬竟
和蓝家的女子有瓜葛,才会在看到蓝洁芸时惊慌失措,不过看起来又不像啊!「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吞吞吐吐的,风长老,我们都正洗耳恭听呢!」

「是…是。」风采旬低下了头,不只声音变小,连说话时都谨慎了不少,生
怕说错了似的,「据管长老探知,天门两位堂主在夺下鄱阳三凤基业之后,除了
长江本流一带的航运交吉州分堂掌理外,往东的部份送给了建康陆家,鄱阳湖各
个分流的航运之利,则全交割给了吉…吉州蓝家。另外从长江上游过来,以前本
帮和鄱阳三凤曾有航利冲突的地方,也已通知本帮派员接收…」

「什…什么!」不只是尚光弘和郑平亚,连一向自矜遇事镇定的赵平予,都
被这句话震的脑中直发响。本来当第一次听到天门对鄱阳三凤出手的当儿,他们
还可当那和他们的计划全盘无关,只是天门对外扩展的一步棋而已;但现在听到
风采旬的报告,众人心下登时一凉,阴京常这一手漂亮之至,不只解决了据有鄱
阳一带的敌方势力,让己方的吉州分堂势力大增,不但立威,还能对排帮形成夹
击之势,逼使排帮更与其亲近,顺带还能结好建康陆家和吉州蓝家。

那陆家向与天门相善,也还罢了,吉州蓝家和天门向不对盘,竟也凭空获得
这么大一笔利益,若是蓝洁芸当家,权衡轻重之下或许还可以抗拒这笔利益的诱
惑,蓝元清也该有此见识,但现在却是蓝元清的两个弟弟当家主政,以蓝元素和
蓝元权的为人,见到这么大利益上门,和郑平亚一方合作又未必能一举歼灭天门
这么大的势力,那有不立即弃郑平亚一方而投向天门的道理?

阴京常这一下直截了当地将蓝家拉了过去,硬是在他们之中狠狠下了一刀,
蓝洁芸已嫁赵平予,蓝洁茵和蓝玉萍又和郑平亚订下婚约,夹在敌对双方当中的
她们难做人还是小事,若此事传了开去,众人不对她们的立场有所疑惑才怪!赵
平予还可抽身事外,但事关郑平亚家门深仇,妻家却变成了天门的盟友,这下子
教郑平亚还怎么领袖众人去对付天门?真是想想也头痛了。

「这…这个…我想…」整颗心都慌了起来,尤其当他撇见蓝洁芸那发白的脸
色时,赵平予的心中更是绞在一起,一阵阵强烈的痛楚传了上来,连想说话都变
成了结结巴巴,辞不达意。搞到了这个地步,阴京常都已擒下鄱阳三凤,用鄱阳
航利来结好蓝家,简直就像是已知道了他们的敌意,才若无其事地来了这一招下
马威,逼的他们非得先安定内部才行。赵平予便想安慰郑平亚,认为阴京常这下
只是错有错着,才对他们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但这话头却是怎么也提不起来。

原本赵平予虽是行事沉稳,但绝非心思如此缜密之人,动脑筋其实该是蓝洁
芸的工作,她经事的多,对形势的发展和控制,比起赵平予来她还较有经验;但
自从知道阴京常是站在天门一方之后,赵平予也只能逼着自己尽量动脑筋了,以
往阴京常虽和他只有百余日的相处,教导自己的也不过是些最基本的东西,但对
这人的才智,赵平予却忍不住要佩服到极点;如今他变成了自己的敌人,己方虽
不缺高手,但天门实力也不弱,若自己还想把握胜机,就非得小心翼翼不可。

看到厅中的众人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那沉默的压力比原先还要强烈,连在
江南一带向是最出名宁定沉着的『雪莲香』蓝洁芸,竟都有点儿坐不住的样子,
风采旬不由得暗自佩服管桓的远见,这老家伙的日子果然不是白活的。「启禀帮
主,属下尚有下情上禀,是管长老的分析。」

「嗯…你说…」

「在得到消息之后,管长老考虑良久,才做出决定要采旬转告帮主,」望了
众人一眼,确定全部人都在注意自己,风采旬清了清嗓子,放大了声音,「管长
老说这次天门出手,一来是杨逖立功心切,二来是想以此立威,震慑本帮,顺道
结好…结好长江一带的各个势力,应该和郑少侠无关。由此推知,天门对郑少侠
的计划该仍瞒在鼓里,诸位大可放心,只是为兹万全,入蜀路线最好是重新设定,
长江本流一带现在几乎都已在天门俯视之下,若走水路入蜀,必无密可保。」

「对…是这样没错,」听到风采旬转述管桓的话,赵平予差点高兴地跳起来。
倒不是他真信得那么实,天门对郑平亚的计划仍是一无所知,而是现在最重要的,
便是鼓舞己方士气,减少阴京常这一击对己方的损害。若能让大伙相信,天门对
己方仍是一无所知,此次对付鄱阳三凤,也非针对他们而来,劳师袭远仍有取胜
机会,这一仗才有办法打下去,否则若众人这样消沉,未出师便可未卜先知必败
无疑,还不如取消这次的计划算了。「我已向绛仙师姐报告过了,天门里头确在
商议如何不战而能威慑贵帮,只没想到天门会使出这种手段来,妳说是不是,师
姐?」

「嗯,没错,平予你是这么说过。」虽不知道赵平予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但绛仙何等心思灵动之人,一看厅中众人闻言之后的神情,虽不致大喜,却也有
些解脱之感,和方才的窒闷直如天壤,便知管桓和赵平予的剖析必是深中要诀,
虽还不甚了然其中关键,现下却也只能随着他的话头扯下去,总好过众人继续这
样消沉。

听绛仙也这么说,郑平亚脸上的阴霾总算散了不少,只他虽信得及蓝洁茵和
蓝玉萍绝对站在自己这一方,不会和蓝元素他们一样变成天门的盟友,但吉州蓝
家别说是走到了天门一方,便是严守中立,不协助自己这一边,少了他们和鄱阳
三凤的财务援助,自己该伤的脑筋可还不少哩!

「关于蓝家之事,郑少侠也可放心,」看到郑平亚的表情变换,赵平予大致
也猜得到他在担心什么,他虽不怎么想为他排纷解忧,但此事关系到蓝洁芸,他
就不能不出面说话了,「虽说新得了鄱阳湖各支流的航运之利,但蓝家和天门关
系本来并不甚好,不会这么快就变得融洽无间,我们倒不必担心蓝家会扯我们的
后腿。至于此番远征所需财力嘛…不知排帮能不能加以协助?」

「这个…」望了绛仙一眼,风采旬踌躇了一会,才回答了这个问题,「本帮
历年受天门苛索,财源方面并不充裕…但这次各位系为维护武林正义,决定对天
门动手,义行受武林景仰,也为本帮除去一大桎梏,本帮自应倾力相助。至于能
出多少嘛…此事关乎本帮兄弟生计,还要重新估算许多财力上的配置,恐怕…恐
怕要请帮主回帮后和管长老商议才能决定,请帮主英断。」

「若…若真能这样就好,平亚在此先谢过帮主了。」郑平亚轻吁了一口气,
站了起来,财源的问题虽解决了些,但身上的重任犹在,他还得先去和其余人解
释,不让蓝洁茵和蓝玉萍的角色变得太尴尬呢!蓝元素和蓝元权竟如此不知好歹,
实在教人生气,偏又是妻家长辈,想骂也骂不出口,他只能在口中嘟嚷着,「都
是天门不好,堂堂一个大门派,竟是如此欺善怕恶,专挑弱小之辈下手,大一点
的门派就连碰都不敢碰了,如此畏首畏尾的小人行径,实为武林同道之耻…」

看着郑平亚出去的背影,尚光弘眉头微皱,原先收这徒弟的时候,他一来见
郑平亚资质极佳,乃是个可以造就之材,二来郑平亚报仇心切,那番心意也着实
令他感动。但郑平亚实在太过年轻,遇事又没有细想,在他的倾囊相授之下,郑
平亚武功虽已有所成,在见识方面终究要吃亏,竟到此时也只当天门是欺善怕恶
之辈,却看不出天门在这行动之中,所隐藏的高明意图。

本来鄱阳三凤虽只是地方势力,和各个武林名门正派也没多少渊源,即便天
门将其歼灭,本来倒也不用顾忌其他门派的干预。但鄱阳三凤久据鄱阳湖,又兼
时当大乱之后,朝廷极为倚重东南财赋供应,简直以之为生存命脉,不只是经营
北向运河的漕帮,连掌握鄱阳湖这长江流经之地的鄱阳三凤,也让人看高一线,
便不重其武林地位和威名,也不敢轻视其所掌握的财赋。

天门以长江航运为其重要经济来源,对长江一带的势力向来最为重视,十余
年经营之下,除了鄱阳三凤以外,洞庭一带的排帮和长江下游的建康陆家,均与
天门相善,特别和天门不合的鄱阳三凤自是天门的眼中之钉、肉中之刺,必拔而
后快;与其相较之下,吉州蓝家非位于长江本流,天门和蓝家的关系虽不算好,
比起其与鄱阳三凤的关系更差,但蓝家倒不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本来鄱阳三凤也非笨人,自知以己之力,绝对不足与天门长期对抗,因此长
久以来都在尽力寻找能与天门抗衡的势力作为外援,是以若天门轻举妄动,势必
成为不少地方门派的众矢之的。

但阴京常简简单单的一个手段,便将这危机排除在外。攻灭鄱阳三凤之后,
其原有的势力范围,除了长江本流一带分由排帮、天门与陆家三分外,最精华、
也最有利益的鄱阳湖各个分流,全划给了与天门向有夙怨的吉州蓝家。表面上天
门吃了点亏,但这下子天门对付鄱阳三凤的行动,从本门大举变成了和排帮、陆
家与蓝家的联合行动,原与鄱阳三凤相善的几个地方型的小门派实力都不强,想
与这四派联合相对抗,实是痴人说梦,便连想要出手干预,怕都没了理由。

不但如此,阴京常这一仗下来,一来和原本与天门相善的陆家关系更佳,二
来也能震慑有离心之势的排帮,教排帮中人不敢不亲附于天门,最重要的就是原
本和天门关系不佳的吉州蓝家,在这么大的利益诱惑之下,便是不变成天门的盟
友,至少也不可能再与天门为敌。去一劲敌增一友方,这利益恐怕比解决鄱阳三
凤,使长江本流变成全和天门相善的势力掌握这点还要大哩!

因地利之便,对付鄱阳三凤之役绝非普通武林争夺,而牵涉到这么错综复杂
的关系,他却只一个分割地盘的小手段,便将全盘情势转而对天门有利,尚光弘
细思之下,不由得不对阴京常改变观点,至少此人绝非白宁枫所言,只是个消极
保守,任事不作的自了汉而已。

表面上看来,阴京常舍难取易,只对可以轻松取胜的鄱阳三凤下手,置排帮
和蓝家于不理,绝无赫赫之功,看似欺善怕恶,实则在出击之前,他便已筹备好
了诸般后续措置,战胜之后天门不但可保胜果,还能顺带解除排帮中人隐伏的不
满之险,和将吉州蓝家化敌为友,这人的手段只能以高明二字形容,颇有兵法所
云『胜兵先胜,而后求战』之义。

偏偏郑平亚虽是报仇心切,一心只想早日歼灭天门,却不去细思天门高手的
诸般行事手段,只把重点摆在武功上头,这徒弟虽是文武双全,才智天资都非泛
泛之辈,但在眼界一项,却是差得远了,别说天门这些老奸巨猾之辈,恐怕连后
进如赵平予都比不上呢!偏偏这缺点现在想重新矫正却也来不及了,尚光弘只能
希望这回奇袭能够成功,先覆灭天门这个强敌,至于这方面的小小瑕疵,就待以
后再想办法吧!这回有自己主事,只要消息不外泄,该当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看了尚光弘的表情,赵平予嘴上不说,心下却也清楚,他必是想到了和自己
正想着一样的东西,但赵平予曾为阴京常之徒,虽说没获传武功,但在心智的锻
炼上却也不弱,如今大事临头,只要走错一步路便可能一败涂地,逼的赵平予非
小心猜估情势不可,他所想到的东西,可能比尚光弘还要深入一点。

从目前的状况看来,阴京常这一下大概当真是错有错着,阴错阳差间才重击
到己方的士气,不然以他的才智之精明,一知道身为排帮帮主的绛仙,竟和郑平
亚原有师兄妹关系,即便以航运之利拉拢排帮帮众,也未必能将排帮从郑平亚这
边拉回去,他便不全力先歼排帮,给郑平亚一个重重的下马威,至少也要大军压
境,逼的排帮改立帮主,怎可能对绛仙的帮主之位全无干涉?

本来他还不把阴京常对排帮的图谋放在心上,一来阴京常行事持重,未必会
因此就对排帮大举动兵,二来据白宁枫所说,以前就天门未来的发展上,杨巨初
和阴京常各持异见,杨巨初主张先全力攻破排帮,待长江一带全归本门之手,再
论中原;阴京常却主张只要和排帮等长江沿岸势力保持良好关系,最差也只要不
致相犯即可,天门的重心应该摆在北进汉中,直接面对中原各派的势力。依此判
断,阴京常此次对鄱阳三凤下手,应该只是恫吓排帮或谈和蓝家的性质居多。

不过阴京常的心意着实难测,天门内部关系更是诡谲,虽心下直以为这绝不
可能,但赵平予却不由自主地想到,若阴京常这次安抚排帮的行动只是表面,实
则是杨巨初在背后操控,依东进论调行事,对排帮至今仍未动手,只是为了松懈
绛仙之心,打算等她毫无戒备地回到排帮,与几位长老会合之后,再一口气解决
排帮这强大的势力…想是这么想,偏偏赵平予自己也知道,光这么毫无证据地和
绛仙师姐提起,恐怕只会打草惊蛇,何况绛仙虽也是个聪明姑娘,终是年轻识浅,
知道此事后神情上头绝隐瞒不住,若因此造成己方心理上的混乱,那才是因小失
大哩!

无论怎么走都可能会造成大败的后果,赵平予一时间当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偏他太过年轻,在郑平亚这一方人众当中没什么地位,郑平亚也不信靠自己,若
是直接向因家门之谊而对自己颇有照拂的尚光弘商量,一来两人年纪差太多,他
着实不太敢面对这长辈,二来他又怕郑平亚会以为自己找师父压他,原在心中的
芥蒂更深,日后要怎么合作对付天门啊?看来这回自己只有将事情压在心中,只
能期待老天保佑,我们这方保密功夫够,千万让阴京常别知道相关消息才好。

鄱阳湖岸的一处港口上头,几艘大船正装载着货物,准备航行,而当中一个
形制特别巨大、装饰特别豪华,一见便知是船队旗舰的大型楼船甲板上头,杨逖
和阴京常正看着部属们忙进忙出地将此战所获大举装船。

两人来的时候是率祥云堂高手自山路昼伏夜行,为了隐藏形迹,不给鄱阳三
凤一点点警觉,当真用上不少心力,大获全胜之后,所带来的虽无一不是高手,
却也疲惫难兴,回程自该走轻松点的水路,虽是溯江而上,但吉州分堂这边的人
久居江岸,熟识水性,这点小事也难不倒他们。

只是吉州分堂的副堂主傅钦霖自去年神秘失踪之后,到现在还不见下落,人
事上虽找得到人接位,但他和杨逖兴趣相投,向是一丘之貉,这回大胜却不能和
他分享,杨逖心中自有一股难言的萧索之意。加上这回是依足了阴京常的计划,
奇兵突出、一举克敌,照阴京常的谋画,众人不能在吉州待得太久,因此杨逖等
人一天也不在此休息,等阴京常交代了些和陆家、蓝家与排帮交涉的事项之后,
便直接上船回蜀。这样也好,也省得杨逖在此难受,携美游江倒也是一大快事。

「老四,腿上没事吧?」

「没事没事,」杨逖哈哈一笑,「都已经这么久了,加上还有天山的『玉蟾
续筋散』相助,小逖的腿早好了,这不是?三师兄你看,这回走了这么远来到鄱
阳,小逖可没叫上半声疼的。」

偷偷瞅了瞅阴京常的神情,杨逖暗吞一口气,想想这事还是得由自己出口,
先撇清了前次的嫌隙,两人以后才好相处,「三师兄放心,上回的事是小逖的错,
小逖领罚领的心甘情愿,绝不会因此见怪三师兄的。何况这次…」想到此处,又
正看到正被押上船来的鄱阳三凤,杨逖脸上的淫邪笑意再也隐藏不住,「这次小
逖建功还是其次,鄱阳三凤终于落在我手里,我倒要看看黄彩兰还能逃到那儿去?
小逖倒要谢谢三师兄给小逖这机会出口气,那里还会对往事纠缠不清呢?」

「你也不用话里藏话,」阴京常笑笑,杨逖虽是好色,但却不是心胸狭窄的
记恨之辈,这他倒是信得过。而去年那次也是杨逖搞的太过份了,谁不好下媚药?
竟下在杨干老友柳凝霜的两个爱徒身上,听到消息时只气的杨干五官错位,但杨
逖乃他独生爱子,依违于老友与爱子之间,杨干本还不愿重罚,但阴京常却绝不
放松,坚持要杨干依门规处置,因此才有带杨逖上天山请罪之事。那次杨干在柳
凝霜面前,把杨逖的两腿都打折了,弄得杨逖这年来足不出户,最爱玩的他硬被
留在总堂静养,憋都快憋出气来了。「门规虽严令不能轻犯淫戒,但鄱阳三凤是
本门敌人,又不牵涉其他门派,既然已经生擒,对她们下手天公地道,门规也不
会因此责罚你的,放心吧!」

「有三师兄的保证就好,」杨逖扮了个鬼脸,「如果再那样打折两条腿,小
逖可受不了。」

「讲到这儿,」阴京常望了望已经被押上船来,五花大绑的鄱阳三凤,此刻
缆绳已解,两人只觉脚下微震,楼船已进入湖中,「黄彩兰和范婉香两个人归你,
那白欣玉留给我如何?」

「什…什么!」听到阴京常彷若随意提起的这句话,杨逖一时间目瞪口呆,
活像听到了什么怪事一般,霎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倒不是他善财难舍,鄱阳三凤虽都是美女,容姿各有千秋,但白欣玉倒也
不比两位姐姐更美上一点,再说这仗用的虽都是他本堂人马,但用兵画策全由阴
京常负责,连事后对门主交代和与其他门派的关系,也都由阴京常一手包揽,他
只分一个美女过去,说实在话也是公道得很了。

但真正教杨逖难以相信的是,阴京常向来不搞女人,至今连妻子都未娶,只
收了个义女左冷芸,虽然年幼却甚是精灵古怪,武功还不行,头脑方面却已颇得
阴京常真传,杨逖虽也曾见色起意,但那次非但没有偷香窃玉成功,反被左冷芸
整得哭笑不得,弄到后来他一见到左冷芸,便无法自制地先退避三舍再说。这样
一个阴京常竟也会向他要美女?杨逖当真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别呆了。给不给?」

「给…当然给。」杨逖好不容易才回复了一向的神情,「三师兄既要美女,
小逖自是双手奉上,只是…只是小逖没有想到,三师兄竟也对美女有兴趣…」

「不对美女有兴趣,难不成要对男人有兴趣?」阴京常笑了笑,推了杨逖一
把,「我只是因为不喜欢被女人束缚住,才不想娶妻而已,光一个芸儿就够我头
痛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是…」眼见天色已经向晚,江上夕阳正缓缓落水,想到入夜之后,去
年没弄上手的黄彩兰就要任由自己玩弄了,杨逖心中当真是迫不及待,那有心思
留在这儿听阴京常那一开了匣就不知何时会止的女儿经?「那我就先拿这两个去
泄泄火了,三师兄也请便吧!」

抱着黄彩兰进了自己的舱房,将她放在床上,杨逖一边剔亮了灯,一边细赏
着这美女那凹凸有致的玲珑体态,看得心都热了起来,忍不住伸手过去,快手快
脚地将黄彩兰身上的衣物和缚着她的绳索全盘解去,只听得房内一阵窸窸窣窣声
响,转瞬之间黄彩兰已被剥的一丝不挂,处女胴体完全暴露在这色狼的眼前,她
虽想要抗拒,奈何手脚无力,又使不出武功,一双小手再努力也只能遮得胸前重
点,再加玉腿紧夹,其余部位仍是难以抗拒他眼神的轻薄,只羞的黄彩兰嫩颊泛
红,整个人都热了起来,连明明紧紧夹住的腿间,竟都似泛起了些许湿润的感觉,
着实羞人。

本来以黄彩兰的武功,虽尚不及杨逖,却也没有这般无力地任人轻薄之理,
只是在就擒之时,杨逖也不知从那弄来的药物,粉红色的小丸,三姊妹一人一粒,
一人都没漏掉。被迫吞下药物的黄彩兰本以为那是媚药,反正落入杨逖这淫贼之
手,她早知贞操必然不保,便是服了媚药也不打紧;但黄彩兰却没想到,那药物
入口之后,竟没半分中了媚药的当然反应,却是浑身酥软无力,一丝内力都提不
起来,全身功力彷佛都被化得干干净净,虽有武功却是一点也使不出来。

看了黄彩兰的反应,杨逖嘿嘿直笑,他淫女无数,对这方面的要求自是严格,
女子无论是被点死穴道,或被绳索缚紧,在床上玩起来虽是方便,不虞她反抗,
但少了女子情欲如焚、欲仙欲死的本能反应,那趣味却也损失不少;因此他从域
外千辛万苦求来这『凝芬散功丹』的方子,专只对女子阴体有效,只要一丸,便
可令女子体内气脉阻滞不顺,有多深内力都使不出来,手脚动作却是不妨,虽无
法运功伤人,但在床上迎合欢好的力气,还是有的,简直是为他而配的良方。

只是这散功丹虽有药方,也毋须什么特殊药草,极易配制,但效果却是间断
的,每十日便要再加一丸,若逾期未加,药效便会逐渐减退,十五日内药力便袪,
因此倒也算不得什么奇毒;加上它一来只对女体有效,二来从服下到毒发颇须一
点时间,只要中毒之人及时觉察,有一定内功程度之人便可运功排出,因此别说
使用了,在中原一带连听说过这『凝芬散功丹』的人都很少。

本来三女中了此毒,药效又已行开,根本无须再加这绳索了,只是杨逖心中
清楚,阴京常表面上任事不管,实则最是小心谨慎的一个人,虽不像师叔杨巨初
那般无分巨细靡遗全都要管,却也不是那般好唬弄过去的,他虽对自己的药物也
颇有信心,但小心起见,杨逖还是先捆了再说。

其实以黄彩兰的高傲,就算动武,对付不了杨逖和阴京常,为免受辱而自尽
也非难事,但杨逖肚子里的坏水太多了,竟以其余二女的性命来威胁于她,若黄
彩兰不乖乖就范,只怕范婉香和白欣玉两人都性命难保。虽知他多半也是这样告
知范婉香和白欣玉,这手段只是用以威胁居多,但黄彩兰和两位结义妹子情同手
足,与亲生姊妹并无二致,在此情形下,也只能任由淫辱了。

看黄彩兰虽是眼中满布恨火,却也不敢造次,连骂都不敢骂一句,赤裸的胴
体只能蜷缩床上,尽量减少被他目光轻薄之处,杨逖这才确定,此女虽是心不甘
情不愿,但对自己却已再无抗力,接下来就要看自己的手段,能不能把这美女降
服的服服贴贴了。

他倒不急于下手,反正长夜漫漫,也不必急在此刻,何况黄彩兰形貌艳丽,
灯光之下更显得佳人眉目如画、肤若凝脂,在上手之前杨逖倒也乐得就着灯火,
好生『观览』一番。

黄彩兰虽是全力遮掩,但纤手如此小巧,又掩得住多少?但见灯光之下,佳
人一身肌肤如霜雪凝就般雪白无瑕,虽有纤手遮挡,却也看得出胸前双峰甚是丰
隆,加上长年习武,骨肉亭匀,腰身纤细如柳,隆臀浑圆上翘,玉腿修长娇润,
线条之优美当真属人间尤物,若非面上神色恨怒交加,贬损了些许丽色,在灯光
下看来,这黄彩兰十足风华绝代,光这样看着都令人魂为之销。

不过更教杨逖又惊又喜的是,在黄彩兰嫩如凝脂的藕臂上头,端端正正点着
一颗亮眼的朱砂红点,分明是处女方有的守宫砂。他原本以为前次对黄彩兰下手,
却因他人横加干预,因而错失良机,恐怕这头筹已给人占了去,那时的两人一俊
一丑,那俊的武功比丑的更高十倍,为解体内淫毒,黄彩兰的贞操多半会丧在他
身上,却没想到现在解衣一看,黄彩兰臂上守宫朱红未褪,竟还保持着处女之身,
一直等待着自己为她开苞,自己这下子可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哪!

将自己的衣裳慢条斯理地脱了,在黄彩兰那极力遮掩,却仍是春光外泄的艳
色诱惑之下,杨逖胯下的淫棍早已是一柱擎天,乍看之下的黄彩兰虽仍是羞愤交
加的神色,杨逖却从她眼中看到了一丝隐而不显的期待,显然对很快就要失身一
事,并非表面上的全盘不喜。若非杨逖看得出黄彩兰臂上的守宫砂绝无虚假,还
真要以为上次那得尝黄彩兰处女之躯的男人表面上英俊挺拔,实际上却是个银样
蜡枪头,没法完全解除黄彩兰被淫毒诱发的渴望,这才让她一直空虚到现在哩!

原本想要对杨逖赤身裸体的丑态来个视若无睹,甚至闭目不看,但不知怎么
着,芳心深处竟有一丝难以明言的渴望,把那就要失身贼人的愤怨和心痛全压了
下去,令黄彩兰的眼儿再也闭不起来、移不开去,竟眼睁睁地瞧着他愈走愈近,
那肉棒愈发长大地对自己张牙舞爪,愈看愈觉得心中有一股冲动正在萌芽,紧夹
的玉腿不由轻颤,里头那黏腻不去的潮湿感觉更加强了。



28初试云雨

其实从一年多前那次被赵平予拔去体内淫毒之后,黄彩兰虽是免了淫毒未解、
内阴自焚之厄,内力虽颇有消耗,但数日静养后也恢复了过来,加上在郑赵两人
离开之前,两位妹子已赶了过来,力聚则强,也不用担心杨逖反扑了,但黄彩兰
却怎么也没想到,接下来的日子才难捱哩!

随着日子愈过愈多,黄彩兰的夜晚也愈发难熬,原来还只是中夜不眠,浑身
上下似有一股奇异的洪流四窜,但到后来,那股洪流愈来愈是明显,夜里虽是清
凉,但那洪流却似本身带着一股奇异热力,在黄彩兰周身缠绵不去,弄的她浑身
发热,汗湿重衣,却又不像受了风寒的感觉。

尤其更教黄彩兰难受的,却是股间那女子最私密的所在,从那事之后便变得
非常敏感,起初在夜间多梦之时,怀春少女难免情思入怀,令幽谷缓缓濡湿,这
倒还可忍受;但到了后来,那黏腻的湿润感,却不只发生在美梦之后了,光只是
沐浴之间不小心探到,都要令她浑身酥酸个老半天,夜中醒来之时,往往自己的
手也已滑到了股间那羞人的谷口处,勾出了一丝丝沾粘;尤其从几个月前开始,
那情况更是严重,往往不到入夜,光只是和异性言谈,或是鼻尖嗅到了男人的味
儿,整个人就已经开始不对劲,心神恍惚,严重点时连自己也禁制不住幽谷当中
的春水涔涔。

这情况如此严重,几乎已到了使黄彩兰无法忍耐的当儿,偏偏这事儿又是如
此羞人,黄彩兰虽有两个好结义妹子,但这般丢人的事儿,又教她怎开得了口求
救呢?以黄彩兰的冰雪聪明,早知此事必与当日拔毒之后,留存体内的残毒有关,
偏媚毒之事关乎男女之私,黄彩兰表面上英风飒爽,行事豪气,实则也是个女儿
家,便想找人询问实也开不了口,也只能这样拖着了。

本来这残毒细水长流,虽对黄彩兰而言颇是个困扰,以她的自制力倒勉强还
克制得住,不至于日常生活中失态,没想到这回自己竟遭杨逖所擒,前次勉强救
下来的处女之躯,眼看着仍逃不过这恶狼的采撷。一有了这想头,黄彩兰的自制
力在无形中逐渐消失,体内的余毒慢慢开始蠢蠢欲动,待得自己一丝不挂地暴露
在杨逖眼前,任他贪婪的观赏着自己含苞未放的胴体时,体内的洪流更加无加遏
抑,她甚至无法将眼光从杨逖胯下那坚挺的肉棒处移开,芳心更不由自主地开始
想象起自己被这恶贼开苞之后,在他的淫棍下辗转呻吟、无助地任由他享受的种
种淫秽景象。

见黄彩兰虽是羞愤交加,彷佛气的随时都想咬舌自尽的模样,但眼儿却怎么
也离不开他高昂的淫棍,水汪汪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助和渴望,一方面为自己即
将破身而羞耻,一方面却情不自禁地渴望着男人的侵犯,玉腿虽想要尽力紧夹,
不让他将幽谷美景一览而尽,但那白皙如玉的腿根处,却已若隐若现地透出了水
光,显见谷间已是春水潺潺,早已准备承受男人粗暴的开发。

原没想到黄彩兰竟还保着处子之身,更没想到她表情虽羞忿欲死,肉体却有
着欲迎还拒的热情反应,真看不出她的本性竟是如此淫荡!杨逖心中虽有不少疑
团,但那些都不重要,此刻的黄彩兰已再无防备可言,只待他一伸手,便可将她
手到擒来,杨逖不由得欲火高烧,也管不了这许多了,他爬到了床上,一腿压住
黄彩兰侧并着的玉腿,手肘撑在黄彩兰藕臂两侧,魔手轻轻一拨,已将黄彩兰的
玉手拨开,令她那鼓胀浑圆的玉乳跳出束缚,随着呼吸,在他眼前不住地轻颤。

「唔,彩兰温柔多情,果然不错,连一双玉乳都这般饱满,惹人遐思。」看
着那白嫩丰挺犹如玉石雕就的美乳,在他眼前饱挺丰盈,随着黄彩兰愈来愈急促
的呼吸不住娇颤,乳尖那泛着深红艳色的蓓蕾,已热情地完全绽放挺出,在那迷
人美乳的颤抖带动之下,正在他眼中美妙地舞动着,抖出一波又一波诱人的乳浪,
教他着实口干舌躁,真想一口吞之,「告诉我吧,彩兰,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
么事?怎么妳毒性解了,却仍保有着处女之身?我可怎么想都想不到呢!」

听到了杨逖的问话,黄彩兰不禁想到了当日之事,又想到了那时赵平予为自
己拔毒,她虽失了些许功力,仍是力保元红未失,想不到那日的努力,却变成为
这淫贼而紧守贞操,真是够不值得的了!她咬紧牙关,偏过头去,摆出一幅完全
不想理他的格局,胸前那娇颤着的美乳,却不由自主地抖得更急更媚,股间幽谷
之处,更不知怎么着泉水愈发汹涌难制,弄得她灼热如入火炉。

见黄彩兰撇首不答,杨逖也不生气,他邪邪一笑,伸舌在黄彩兰乳上舔了一
口,只觉入口香甜,这女子一身香汗正泛,乳上汗珠更似吸收了女体之香,光舔
都有一种奇妙的快感。尤其杨逖这一舔距那诱人蓓蕾还有数分之遥,但黄彩兰却
已承受不住这样的挑逗,鼻尖已透出了一丝似有若无的诱人轻哼,只听的杨逖心
中大定,妳连距敏感处这般远的地带都如此受不住爱抚,待我功夫下去,那不由
得妳欲仙欲死?就是心中问题再多,到时候再问,也保证能弄的她言无不尽。

「哎…唔…不要…求…求求你…不要…不要那样…」一方面自己已落入他手
中,再来也是为了两位结义妹子的性命安危着想,黄彩兰早知失身难免,本还想
就任他轻薄玩弄便了,没想到杨逖的舌头如此厉害,才舔上身来,便如一股火冒
入体内,体内原已无法自制的那股洪流,此刻竟像是和他的攻势呼应,从洪水化
成了延烧的烈火,在体内烧得如此旺盛,烧的原想闭口任他施为的黄彩兰,竟只
被杨逖一口下去,已忍不住出言求饶了,「哎…好…好难过…求求你…不要…」

「怎么可以不要呢?」见黄彩兰嘴上虽硬,叫的活像是全没一点舒服快感似
的,娇躯的本能反应却背叛了她,光从那美乳的娇颤盈盈、蓓蕾的肿胀发硬,以
及她已忍不住挺起酥胸,追求着他更深入的吻吮,便可知黄彩兰心中那真切的渴
望了,教他怎忍得住不好生『抚慰』这热情如火的美人儿呢?「别装了,看彩兰
玉乳如此满涨,就知道妳实在爱这样干了,又何必装着矜持呢?好好放松着,让
我们都享受那欲仙欲死的快活吧!今夜我会让妳飘飘欲仙,日后还想要的…」

「不…不要…啊…」媚眼儿扫了他似怨似怒的一记,嘴上虽仍喊着不要不要
的,但黄彩兰一颗跃动不已的芳心,早被杨逖的言语挑弄得浮动难安,他的舌头
是如此厉害,每一下都像是可以把她弄得更舒服般,加上此刻的杨逖已加紧了速
度,将她敏感的蓓蕾衔在口中,灵巧的舌头在美乳的敏感顶端处不住刮扫,那滋
味奇美,教黄彩兰浑身发烧,连双腿都似慢慢酥软了。现在的她只怨杨逖为何没
生两张嘴,光只一边乳上被他侵犯,另一边的美乳蓓蕾可还空置着没人怜惜啊!

恰似响应着黄彩兰内心的呼唤,杨逖大口吮吸,犹似小儿吸乳一般,将她那
迷人的美乳吸的愈发骄挺耸立,吮的黄彩兰娇吟连连,连乳头的蓓蕾都立起来之
后,那原空着的美乳也受到了杨逖的爱怜,只见杨逖一来一回忙个不休,吮的黄
彩兰双乳上头波光磷磷,似是抹了一层油般晶光滑亮,那两颗已不知被吮了多少
次的蓓蕾,已肿胀成了诱人的玫瑰红色,在那玉白冰肌的衬托及乳上水光掩映之
下,实是诱人已极。

此刻不只是杨逖胸中欲火更炽,再难有所遏抑,敏感的美乳被老于此道的杨
逖如此爱抚,黄彩兰也已是神思飘荡、无法自主,他那灵巧口舌的每一下动作,
都击在她最脆弱的点上,摧破了黄彩兰理性的防御,那力道像是直冲脑际,火上
加油般将她体内原已贲张难制的欲火,更进一步地烧旺着。此刻的黄彩兰再难保
持神智清明了,她玉面生霞、媚眼如丝、娇喘吁吁,幽谷中更是泉水泛滥不止,
被杨逖压制的侧并在床的玉腿不住挣扎,却不是想挣脱他的压制,而是想让玉腿
自由开放,让他亲眼看到自己幽谷中爱液横流的美态,好彻底地向他投降,任杨
逖大快朵颐。

偏偏杨逖却是可恶,明知她欲火如焚,只是女儿家的矜持作祟,逼的黄彩兰
不敢亲口承认自己那难耐欲火,只想任由宰割的本能,却还用腿压着她玉腿,不
接受黄彩兰的降服,只空出了一手又大力又火热地抓捏着黄彩兰被肉欲涨得胀鼓
丰盈的美乳,连嘴都覆上了黄彩兰的小口,尽兴地享受着她细滑香肌的触感,与
那侵犯美女时独有的快意,硬是不让她有半分表示投降的机会。

杨逖的舌头如此厉害,当乳上被他的舌头淫邪地侵犯时,黄彩兰已知这人必
是色中好手,光用舌头便舔的黄彩兰神魂颠倒,差点连魂都飞了,没想到他的口
舌侵入自己檀口当中,既粗暴又温柔的侵犯,让黄彩兰差点无法呼吸,那强烈攻
势所带来的感觉,却远比方才的侵犯更加火热。

原先黄彩兰还有一点矜持,紧闭银牙不让他轻松侵入,但杨逖却不因此放松,
他的口舌湿润地轻扫着黄彩兰的贝齿,从旁侵入黄彩兰的檀口,只扫的黄彩兰一
阵阵闷哼,她可真没想到,这样紧咬牙关,竟也受不住他的侵犯,他舌头从齿边
滑入,轻扫颊边,口舌到处又一阵火热快感传上,简直像是直接亲到满布红霞的
脸蛋儿一般,那美妙滋味教黄彩兰如此吃得消?没一会儿她已受不住他口舌奇技
的刮搔了,银牙轻分之下,香舌随即吐出,代表着一种完完全全的臣服。

虽是樱唇已张,完全无力反抗地任他侵入,但黄彩兰却仍是连点声音都出不
来,杨逖的嘴如此火热,将她的声音全盘吸住,舌头更是灵巧地诱惑着她的丁香
小舌,勾的黄彩兰暗香轻吐,随着他舌头的带动,在两人口中甜蜜地缠绕着、舔
舐着,简直像已不是自己的一般。加上杨逖的手用力虽大,但对现在体内欲火高
烧的黄彩兰而言,那滋味儿反比之前甜美轻细的爱抚,更要来得热烈,像是要将
她的一切全挤出来一般,令黄彩兰纤腰不住扭转,热情无比地将美乳全盘奉上。

等到杨逖的口舌稍有满足,终于将她的樱唇释放开来,让黄彩兰能再吸到新
鲜空气的时候,满足地看着她欲火难挨的媚模样时,可怜的黄彩兰已是嘤啼婉转,
媚眸若茫,娇躯再无半丝力气,连求饶的声音都如此娇弱,活像是已被他那一轮
淫邪的侵犯给吸干了力气般。这样怎么行呢?看着她的反应,杨逖暗自淫笑,还
没真的上手,几乎还没有使出力气,妳已经是一幅被干到酥弱欲死的模样儿,待
我当真使出手段,将妳收得服服贴贴的当儿,那到妳不死心塌地地臣服于我?

「求…求求你…」再也受不了了,黄彩兰只觉胸中心跳加速,快的活像要跳
出口来一般,她的胴体已被杨逖所挑起来的烈火所包裹,敏感中含带着无限空虚,
绝对承受不了他再一回的挑弄,现在的黄彩兰只想要一个痛快|一个既痛且快的
经历,她虽知破身之疼难忍,尤其要面对的又是杨逖那坚挺的淫棍,但她也知道,
在杨逖的魔手之下,自己一痛之后,快感必是层层迭迭,教她沉沦其中,无法自
拔,完全任由这淫贼宰割,「给…给彩兰吧…彩兰…彩兰受不了了…唔…」

压着她的腿微不可见地一提一压,感觉到黄彩兰玉腿那渴求的反应,一张一
合之间,紧夹的腿间又泛出了更美妙的水花,显见方才的抚弄又令她更湿润了,
杨逖知道黄彩兰所说的毫无半分虚假,她的头脑和肉体已完全受欲望所驱使,只
一心一意地想要享受快感,现在逼供正是时候。

「给妳?彩兰想要什么呢?」一边品着那泛着香汗的美乳,杨逖一边明知故
问,一边整个人已压上了黄彩兰正渴求着异性慰藉的胴体,压的黄彩兰便想献身,
却因玉腿一开始矜持地侧并着,想张开玉腿、含羞带怯地将自己的胴体献上,竟
也有所不能。摩挲之间杨逖的魔手已顺着黄彩兰的纤腰缓缓滑下,溜到了黄彩兰
浑圆翘挺的玉臀上头,轻巧地钻探着,指尖若有还无地勾动着黄彩兰泄出的汁水,
弄得她款款娇吟,想任他扣挖谷内却是伸展不开,真是既难过又快活。

「彩兰…啊…彩兰想…想要你…唔…求求你…给…给彩兰你的…你的…」知
这淫贼正千方百计地挑弄起自己的春情,奈何体内残毒未去,敏感的胴体那受得
住杨逖的轻薄爱抚?尤其杨逖这样一压,他那坚挺灼热的淫棍,已贴上了她的纤
腰,让她亲身体验到他的强大和火热,此刻黄彩兰已完完全全地被挑发了淫欲的
本能,再顾不得什么侠女风范了,现在的她已被淫欲所操控,芳心所想的只有他
的侵犯和占有,以及随之而来的痛快和满足,「哎…你的手…唔…太厉害了…」

「好彩兰…只想要我的手吗?」

「不…求求你…给…给彩兰你的…你的…」那羞人无比的话儿塞在口中,怎
么也吐不出来,偏偏杨逖也不加重手法,只是那般若即若离地挑弄着她的芳心,
万般无奈之下,那不堪入耳的话儿,终于还是从黄彩兰的檀口中迸出,「给彩兰
你的…你的大肉棒…唔…彩兰要…要你…啊…」

「那就…先把话说清楚吧…」一边将黄彩兰从美乳蜿蜒而上到樱唇嫩颊的香
嫩肌肤全盘舐遍,只吻的黄彩兰娇喘呻吟,体内的欲火化成了燎原之势,杨逖一
边双手齐施,连点在她腰上的淫棍都在她香肌上头轻磨力揩,让黄彩兰的芳心完
全感受到了那逼人的欲望。从『肉棒』这般不堪入耳的话儿出口时,黄彩兰体内
的火已烧得更猛了一层,她只觉自己的身子似已融化,在杨逖的怀中化成了一滩
水,在他的抚爱之间荡漾飘摇,偏偏杨逖只刺激着她的感官,却不让她满足,让
黄彩兰犹似已近上钩的鱼儿一般,明知一咬下去就要被钓上,偏又无法阻止自己
本能的渴求。

「我…唔…我说…我说就是…啊…」知道杨逖想要的是什么,也感觉到杨逖
之所以还不下手,就是为了从她这儿迫出答案,黄彩兰只觉呼吸加速,体内的欲
火在杨逖的推送下不住攀升,话头一开竟不由自主地倾泄而出,再无法保留,「
那时候…那时候他用外域的手法,把…把彩兰所中的媚毒给…给拔掉了大半…所
以…所以彩兰才能免内阴自焚之苦…就…就是这样了…」

「他真的…完全没有碰妳?」

「真的…连碰都没碰到彩兰…哎…求求你…快点…彩兰的身子还是…清清白
白的…真的…」

「真的…真的是清白的吗?」

看到杨逖满脸淫笑,与其说是问话,话中更多的却是挑逗诱引之意,黄彩兰
心中一动,反正什么话儿都出了口,还装着什么?今夜自己失身必矣,幸好在他
的爱抚之下,现在的自己已完全沉沦欲海,胴体早已做好了行云布雨的准备,又
何必再假作矜持呢?顺着杨逖的说话,黄彩兰娇滴滴地回应着,「本来…本来是
清白的…今夜…今夜献给你之后…就…就不清白了…」话才出口,只羞的她脸也
红透了,浑身上下更是滚烫如焚,幽谷当中甚至又渗出了一抹酥麻的泉水来。

「那么…我就来接收彩兰的清白吧!」

见黄彩兰已完全臣服,杨逖邪邪一笑,双腿向后一撑,只见黄彩兰重获自由
的玉腿第一个动作不是伸展开来,腰身竟是如斯响应般一弹而起,玉腿迅疾地环
上了杨逖的腰,若非杨逖的手还控着她的纤腰,差点黄彩兰就要主动挺腰以迎,
将那淫棍结结实实地没入幽谷当中。

房中烛光明亮,杨逖眼睛又利,在黄彩兰一弹一跃的动作之中,只见那谷口
大张的幽谷一阵颤动,一潭香波已飞洒出来,浸透了床单,显见黄彩兰还未真个
销魂,谷中已是春泉滚滚,竟能这样淫媚地喷洒而出,那模样当真是既淫荡又诱
人,看的他不由得啧啧称奇,「彩兰不只生就的貌美多情,胴体这般美艳玲珑,
竟连水都喷了这么多,实是颠倒众生的绝代尤物,真是棒啊…」

「这尤物…已经是你的了…啊…」黄彩兰的话儿还没说完,只觉幽谷处一阵
火烫感传来,杨逖腰身一压,那淫棍已顺着滚滚春泉,一举突入了她的幽谷。娇
吟声中,黄彩兰只觉幽谷中传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充实感,里头未被充实的部份,
在对比下显得如此空虚,偏偏杨逖却在此时悬崖勒马不再深进,只在谷口处徘徊
揩擦,享受着被她泛滥的春泉浸淫的快感,还制着她的腰,让黄彩兰就连想将腰
挺上,主动吞下他的淫棍,竟也是有所不能。「求求你…哎…给…给彩兰吧…」

原本还想放松动作,慢慢突入,但耳听黄彩兰这般哀恳,显已再难等待,杨
逖将心一横,反正妳仍受媚毒所制,又在自己的手段之下弄得欲火焚身,再难压
制体内贲张的欲火,便是不怜香惜玉,看来妳一痛之后也承受得住,我又何必小
心翼翼?他微一挺腰,将淫棍又探入了少许,感觉到黄彩兰初开的幽谷正甜蜜地
吸紧了自己,里头泉水潺潺,已是润滑无比,根本无须再多加轻探了,这才将腰
狠狠一沉,拚命使力,一瞬间便将淫棍重重插进黄彩兰的幽谷当中,一点不留。

本还以为在那余毒恣意妄为地冲击之下,便是破瓜之疼,多半也会混在那快
感当中,再无所觉,黄彩兰真没想到,在媚毒的影响之下,自己竟似对那破身的
痛楚感觉更加强烈,那一股痛犹如要将她撕裂开来一般,偏加上被杨逖全盘突入
的充实火热涨满感,起初痛仍是痛、舒服仍是舒服,但很快的这两者都混在了一
起,感觉上却仍是泾渭分明,黄彩兰虽还能感觉到那痛楚的鲜烈和那快感的美妙,
但却无法将它们分开,那痛和快完全混杂在一起的感觉,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哎…不…不要…不要再用力了…这…唔…这…这太强烈了…不要动…啊…
痛…」

「彩兰妳不喜欢痛吗?」终于占有了黄彩兰的身子,杨逖不由得喘息起来,
她的幽谷是那般的窄紧,被她紧吸住的快感是如此的令人陶醉,光是把黄彩兰弄
到手,这一战所花费的死伤和付出就没有白费,杨逖低下头来在她的美乳上一阵
吮吸,淫棍抽送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缓减,「多搞个几次,彩兰就会只知道爽、不
知道痛了…到时候妳才知道,被男人干才是女人真正的幸福…」

见黄彩兰柳眉微蹙,疼的像是快流出泪来,连幽谷中都似抽紧了少许,将他
的淫棍紧紧地吸住,杨逖虽是向来怜香惜玉,但也不知怎么着,看到了黄彩兰那
苦不堪言的神情,以往的侠女风骨早已飞出了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娇嫩
柔弱,令人既想好好呵护,又忍不住想尽情侵犯的模样,反令杨逖胸中涌起了一
股强烈至无可遏抑的冲动,他一手贴在黄彩兰背心,使她骄人的美乳挺得更高,
另一手则顶住了她臀后,令她再无法逃离自己的抽送,幽谷反更向着他挺出,下
身的淫棍则是时而温柔、时而勇猛地前后抽动着,将黄彩兰的点点落红尽情泼洒
在床褥之上。

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冲击,杨逖的每一击力道虽有不同,但在正身受着淫棍抽
送的黄彩兰感觉上,每一下带来的感官震动,却都强烈得可打进心窝深处,偏偏
随着他时轻时重的动作,带来的感觉却是有时舒服酥麻、有时痛楚难言,真是笔
墨难以形容,此时的黄彩兰虽已慢慢习惯了那难免的痛楚,但在快感的冲激之下,
芳心几已陷入了麻痹,只知自己正被他恣意地翻动和操控着。

也不知是杨逖的功夫太好,还是黄彩兰被体内的余毒所驱,对淫欲的挑逗已
完全无法抗拒,虽是那般强烈的破瓜痛楚,但在身上的杨逖抽插了好一会儿之后,
强烈的痛苦却和美妙的快感逐渐融合,形成了一种痛中有快、快中有痛的特别感
受,黄彩兰只觉自己被他插的幽谷发胀发热,里头泉水如山洪暴发般狂涌着,不
知何时开始她的双臂已搂紧了身上正动作着的杨逖,浑圆紧翘的隆臀顺着他的节
奏上下挺动,迎合他的攻势,口中更不时发出娇媚的声音,鼓舞着他的侵犯。

「哎…好…好棒…唔…求求你…哎…真的…不痛了…一点都不痛…唔…好…
好丢脸…彩兰…彩兰不会说…怎么会…怎么会这么…这么舒服的…哎…就…就是
那里…弄…再弄重一点…啊…」

「怎么会丢脸呢?」看黄彩兰已完全沉醉于快乐当中,什么都不管了,那情
不自禁发出的娇媚言语,虽不像楼子里的姑娘那般熟练和诱人,但惟其含羞带怯,
才更像黄彩兰神魂颠倒间不能自制的喘息,「看…看彩兰妳浪成这样…玉乳这般
鼓、乳头也硬起来了,叫的又这么好听…连下面都流了这么多水…这样爽才像个
女人。要叫大声点、叫得更爽更淫一点…这样会更舒服的…」

「是…是…哎…哎哟…你…唔…好…好哥哥…你…你好厉害…每…每次都…
都插到彩兰…插到彩兰心坎儿里了…」也不知是这金衣凤凰本性如此淫荡,还是
杨逖的诱导奏效,黄彩兰忍着那愈来愈削弱的微疼,纤腰缓缓旋动起来,她发觉
这样可以让幽谷和杨逖的淫棍接触更多、磨擦更多,滋味也更美妙,那酥爽令她
的呻吟声更无法抑制了,连肉麻至极的哥哥相公话儿都出了口。

「唔…好哥哥…好相公…啊…你…你好棒…唔…你没骗彩兰…干的彩兰舒…
舒服死了…真…真是太美妙了…啊啊…彩兰以前…以前实在太傻了…早知道…有
这么痛快…彩兰那时候…也就不会…不会拒绝了…」

「对啊…这么舒服的滋味…偏偏彩兰妳害我…害我多等了一年…到现在才干
到妳…」一边喘息着,一边回应着黄彩兰的娇吟,杨逖额上已滴出了汗水,神情
却是无比愉悦,在黄彩兰身上挺动得更加猛了,同时他的嘴也不闲着,一边说话
一边品尝着黄彩兰欲火贲张时美乳的滋味,品的黄彩兰更加舒畅,娇躯迎送更疾,
「白白浪费了一整年的时间,彩兰妳…唔…妳要怎么赔我?」

「哎…好…好哥哥…亲亲相公…就…就是那儿…再…再用力点…唔…你弄得
好深…啊…弄死彩兰了…」彷佛想要把一年来夜夜受余毒所迫的难受,全都在今
夜在杨逖的冲击下抒发开来,黄彩兰吟声更媚,纤腰旋扭更疾,若非胯下床褥已
在她毫不收敛的动作之下淫雨落红遍布,实难想象黄彩兰在上床前还是处女之身,
「彩兰都…都已经把清白身子…整个赔给你了…还不够吗…」

「不够…还不够…」

「那…哎…那就…那就更勇一点…」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顶点即将来到,
尤其杨逖接下来的动作愈来愈强烈,像是也快到达顶点,黄彩兰虽不知那就是高
潮的感觉,却可依本能测知,那翻越顶点时的感觉,必是美妙至极,不由得愈发
情怀荡漾,「狠狠地…狠狠地把彩兰送上天去…啊…多…多干几次…想几次都行
…彩兰…彩兰无不奉陪…一定…一定侍候得你…你舒服为止…」

在房中一阵接一阵的呻吟,与床上肉体交接的美妙音乐合鸣当中,终于两人
都体力耗尽,在最后那甜美的舒泄之后,完全瘫了下来,不只黄彩兰再发不出声
音,连身经百战的杨逖,此刻也已无力动作,甚至连轻薄这美女的话儿都说不出
来了,只能与她偎在床上,任喘息慢慢抚平…

杨逖和黄彩兰狂欢之后,已是雨散云收,但隔房之中旁听着的『银翼凤凰』
范婉香可就惨了,她虽不像黄彩兰那般,有未完全清除的淫毒留存身上,以致欲
火上身便无法自制,但前半夜只听隔房云雨之声狂野难歇,加上亲如姐妹的黄彩
兰被杨逖蹂躏之时的娇喘呻吟毫无止息之时,到后来呼声愈形柔媚温顺,像是黄
彩兰侠骨已酥,心甘情愿服侍于他,连事后那无力的绵软喘气,声音都像是正响
在耳边般清楚,原已心中诸事缠身,又被这魔音穿脑,教范婉香如何睡得着觉?

其实这倒不是范婉香太过敏感,而是因为杨逖在这个房中暗藏机关,表面上
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但隔房床上和这边床上其实有铜管相通,隔房床上发出什
么声响,都可在此监听,再轻细的谈话声音都逃不过这床上人的耳去,更何况是
云雨正浓当中,黄彩兰那竭力嘶叫的声音?

虽不知杨逖的机关,但光从杨逖打量两人时的淫邪神态,加上他不肯假手他
人,亲自将两人抱入这两间房内,搂搂抱抱当中魔手毫不规矩,那样儿简直明显
的像是写在脸上,这淫贼就是要她和黄彩兰的身子!也怪不得他要将自己置在此
处,让范婉香亲耳听到黄彩兰情不自禁时的欢喘呻吟之声,用以挑逗于她,这淫
贼果非善类,光从他使用的下流手段,便可知杨逖的为人。

本来既陷身于天门掌中,杨逖又生性淫恶,这种事情本难避免,范婉香江湖
儿女,行事大方,对贞节之事本不怎么放在心上。但也不知是黄彩兰为救她和白
欣玉,才竭力取悦于杨逖,还是杨逖当真有这么厉害,竟以床笫淫术,将黄彩兰
的敌意完全消除,使这江湖侠女心甘情愿地成为他床上的玩物。一想到自己不只
要被杨逖奸淫,还有可能步上黄彩兰后尘,在杨逖面前做出那般不堪目睹的动作,
发出那样淫荡羞人的语音,光想象而已,都令范婉香浑身发热、难受至极。

想到这儿她又不由得想到另一个妹子,白欣玉落入了阴京常手中,阴京常虽
在同船,房间却距得远了,加上范婉香又被杨逖的『凝芬散功丹』散去功力,耳
目灵聪大受影响,便想偷听阴京常房中动静,这平日聚精会神之下,或能勉强达
到之事,现在却光只是试试而已,都有所不能。

罢了,罢了!范婉香暗中叹了口气,该来的避不了,得不到的想也没用,自
己的处子之身也不知什么时候会丧在杨逖之手,那有心思去耽心白欣玉呢?现在
的范婉香只能希望,自己这毫无经验的处子娇躯,能承受得住杨逖凶猛的蹂躏…
也不知杨逖在黄彩兰身上做了什么事,才会让她白璧蒙垢之时,竟会呻吟的那般
舒服,好像那过程并不讨厌难过,反而像是美妙的令人心动一般,另一边的白欣
玉美色不逊于黄彩兰,现在她会不会也正承受着阴京常一模一样的怜惜呢?

想到这儿,范婉香不由得暗羞,自己怎么也想到了这方面的脏事上去?虽然
那早晚都要来的,而且听黄彩兰的声音,好像还很舒服,可自己怎么现在就开始
向往了呢?无论那滋味是好是坏,总也该等到事到临头的时候再去想吧!她闭上
了眼睛,心中却不由得小鹿乱撞,也不知那滋味什么时候才会轮到自己头上来?
虽心中想着快睡,但她却知道,自己今晚必然又要做些怪梦了…

入蜀之后,众人改走陆路。一来阴京常得顺道上汉中派,与文仲宣约定入天
门赏月的时间,得离众先行,只留杨逖一人押队;二来蜀境虽算是天门的地头,
杨逖与蜀地节度使也颇有交情,一路走来地方官府倒也不太干涉,但无论如何,
这样大队人马走着,还押着好几位美女,想不惹人注目都不行。大队人马的全部
责任都得由自己负担,杨逖倒也规规矩矩,不敢太过放浪形骸。

只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杨逖连改都不想改,不过是人前装模作样而已,
乖也没乖得了多久,才过了人烟密集之地,进到了几可直达天门面南大桥的山路
上头,杨逖已经再难忍耐。他招过了副堂主唐公亮,把队伍交给了他,自己则带
上了两匹马,一匹由他抱着黄彩兰骑上,一匹则将范婉香放在上头,竟大大方方
地携美离队而去,走到了另外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上头。

虽是两人共骑一乘,男女有别,实在羞人,但黄彩兰竟似很享受般,在杨逖
的怀中不住磨蹭,才刚从少女变成少妇的脸蛋儿上头娇笑不歇,彷佛光这改走陆
路两天的凉待,已让恋奸情热的她难以忍受般,完全不管范婉香也在旁边,竟是
光天化日之下,便不住向杨逖索吻,活似个刚出嫁的小妇人,只泥在丈夫怀抱当
中,享那新婚情浓之乐,身外事物竟是一点儿都不管了。

好不容易有肌肤相亲的机会,黄彩兰看来是快活,一旁的范婉香可是直打瞌
睡、没精打采。

在楼船溯江而上的途中,范婉香总算是见识到了杨逖的坏手段,他虽一路上
只泥着黄彩兰,连碰都没碰范婉香一下,但光是每夜那断云零雨之声在她耳边的
交响,已弄得范婉香连睡都睡不好了,她每夜不是睁着眼听隔房传来黄彩兰那骚
媚入骨、犹似销魂已极的呻吟,就是闭上眼来不由自主地想象着姐姐正承受着的
玷辱,连梦里竟都不能摆脱那云雨之念的摆布,教犹是处子的她如何受得?

连续几夜都没有办法好好睡上一觉,连走陆路的这两天,也像有着后遗症,
便是夜间无声,范婉香的心头也总回荡着那诡异奇怪的声响,挥之不去,弄得原
本精神奕奕的范婉香,到现在竟连骑在马上时都显不出精神,浑身上下都似涨满
着一种惹人怜惜的娇慵无力,眼角浮着微不可见的晕黑,眼下也有微凸的眼袋,
彷佛落入敌手才不过是几天工夫,范婉香竟已因此消瘦了不少。

加上黄彩兰在失身之后,竟也像是完全被杨逖征服身心一般,夜夜都和他交
欢缠绵,只白天偶尔来陪着她,张口闭口却都离不开床笫间事的奇妙与美味。落
入杨逖这淫贼手中,又是夜夜被那声音环绕不休,范婉香虽也知道自家破身之日
不远,黄彩兰一来是初尝美味,所以要找这妹子倾吐心声,二来也是为了洗刷范
婉香对此事的厌恶,让她能放开心胸,承受杨逖的淫邪手段,即便破身时也不会
太多痛楚,事后更能享受其中滋味,只她实是受不了这样的淫语侵袭啊!

想到这儿,范婉香差点觉得腹下又升起了那诡异的火热。也不知是杨逖在饮
食中下了异药,还是夜夜被那云雨欢合之声影响,范婉香近来只要想到男女之事,
就不由自主的浑身发热,严重时腹内还像升起了火一般,一股诡异奇幻的热力不
住涌出,令范婉香浑身酸酥、难以自制;偏偏从白天见到黄彩兰时那模样来看,
她虽是失去贞操,换来的却是难以笔墨形容的美妙滋味,光看她那笑容,就令范
婉香难以自抑,真恨不得杨逖马上来侵犯自己,好亲身尝试那奇异的感觉。

一思及此,范婉香猛力地摇了摇头,她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即便是无法
逃脱,处子之躯丧在杨逖手上,也是因为女子娇弱,力不能拒才因而失身,便是
和黄彩兰一般,撑不住杨逖淫邪手法的诱惑,在事后身心都被他征服,却也绝不
可能事前就对此后果心生向往,绝对不可能的!

一方面姐妹情深,一方面也想赶快摆脱这丢人的想法,范婉香不由得想到另
一位姐妹的身上去,白欣玉落入阴京常之手也有好几天了,虽说同为天门堂主,
位高势大,不过阴京常的作风似乎和杨逖大不相同。相较于黄彩兰落入杨逖之手,
他急色的连一天都不愿等,当夜在船上就把黄彩兰破了身子,夜夜与她缠绵;但
另一边的白欣玉,遭遇却全不一样,范婉香今早虽是几天来头一次见到她,却也
看得出来,白欣玉仍保着处子之躯,看来阴京常恐怕是准备慢慢来玩她吧?

正百无聊赖、想东想西地骑在马上,反正这马辔绳与杨逖的马相系,功力又
仍受药力所制,她纵想要驱马而逃,也逃不掉的,只能想着一些有的没的东西打
发时间,范婉香突地一惊,平日夜里听到的声音,竟像已跟定了她一般,连现在
大白天的,竟也在她耳边响了起来,只那声音在光天化日之下,四旁无人的原野
当中听到,竟格外有一种令人想入非非、心跳加速的意味。

回过头来,范婉香显得疲惫、没多少血色的脸蛋儿陡地一红,忙不迭地别开
脸去,只觉满脸发烧。虽只是一撇而已,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范婉香虽闭上
了眼拚命想忘掉,但入眼虽只一瞬,所看到的那幅香艳景象,却似牢牢地刻印在
她芳心当中,竟是怎么也挥不开了。范婉香本想策马远离,至少也避到远一点去,
但两马系得极近,她竟连想不听他们的声音都做不到啊!

「哎…都是…都是你坏…看…把婉香妹妹弄得多难堪…唔…讨…讨厌…」黄
彩兰娇甜的声音,混在衣裳滑脱的窸窣声中,格外有一种惹人心动的诱惑;尤其
从黄彩兰的声音听来,她竟不怎么厌恶杨逖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原野上便对她轻
薄,只不想让范婉香难堪罢了,而且连这坚持,彷佛都慢慢在杨逖的魔手下融化,
「哎…别这么…这么大声…婉香妹妹都听到了…不好啦…」

「有什么不好?」亲吻的声音啧啧响起,在范婉香听来彷佛近到像在耳边,
如雷轰电闪般直冲耳膜,范婉香虽极力想撇开那香艳的一眼,偏偏杨逖却和她对
着来干,故意将黄彩兰弄得娇声不休,光那声音的挑逗,就似在提醒着范婉香,
姐姐黄彩兰现在正承受着什么样的轻薄,「迟早也要轮到她的,何况…嗯,好香
…何况这几天都没宠妳,彩兰难道想等到回到家再干吗?」

「怎…唔…怎么可能…」原本对杨逖的魔手还有点挣扎,毕竟这可不是船里
的舱房,而是光天化日下的马背上啊!即便黄彩兰的矜持和娇羞,已在夜夜不止
的肉欲挞伐中崩溃殆尽,娇躯的情欲本能已完全被他开发,从高洁的武林侠女堕
落成任由杨逖摆布的淫妇,但要她在妹子范婉香面前承欢,还在这随时可能有其
他人打扰的状况下,黄彩兰可没那么容易适应他的猛攻。

只是杨逖也是言之有理,夜夜欢好不休,偏在这几天全旷着自己,诱发了火
的黄彩兰也着实有本能的需要,在杨逖的魔手来回爱抚之下,怎容得黄彩兰拒绝
呢?范婉香虽闭上了眼睛,但眼前竟然浮起了一幅画,那是方才一撇之下的香艳
景观:杨逖怀中的黄彩兰已软了,钗横鬓乱、玉面生霞不说,杨逖的手不知何时
已滑入了她衣内,魔手在黄彩兰乳上的戏玩,透过那薄薄的衣裳,每根指头的动
作,范婉香都看得清清楚楚,光看都不由得心旌荡漾,何况正承受着的黄彩兰?

只听得耳边窸窣声响,虽不愿眼见,但那香艳缠绵景象,却在范婉香的脑中
绘得清清楚楚:此刻的黄彩兰已是衣不蔽体,一边美乳已弹出衣外,正柔顺地任
杨逖搓揉爱抚,口中一边娇喘呻吟,彷佛这揉搓弄得她极为美妙,连乳尖的蓓蕾
都已硬挺,美如白玉中的一颗红蒂;而杨逖并不满足于此,他一手轻握着黄彩兰
的美乳,一手滑到她腰后,慢慢地解着黄彩兰的裙带,不一会儿黄彩兰长裙已然
松脱,夹在娇躯和鞍辔之间,那浑圆挺翘的美臀,已若隐若现地暴露了出来。

「别…别把裙子弄掉了…」躯体相贴,黄彩兰那感觉不到杨逖硬挺的需求?
既是在劫难逃,她也不再推拒,纤手轻抱马颈,好将姿势调整到杨逖最好进攻的
位子,一边娇声地嗔着他,「弄上一番自然是好,只是…只是后面还要见人,别
…别把裙子搞掉到地上,那…可要羞死人呢…」

「彩兰放心,我知道的,妳好好挨一回吧!」见黄彩兰已是娇躯酥软,才旷
了几日已像深闺怨妇一般,将他的轻薄手段全盘接收,连看都不用看她脸蛋儿红
若朝霞、丽比春花,光从幽谷中泉水已涌,连鞍子都感到了湿气,便知此刻的黄
彩兰春心荡漾,已再不管时地不宜,还有别人在旁看着,她的芳心里满满的都是
需求,正渴望着他强烈的攻势。杨逖也不多加挑弄了,他微褪裤带,掏出已硬挺
勃起的淫棍,将黄彩兰裙子再褪下一点,抱起她轻盈绵软的娇躯,寻到位置向自
己怀中一坐,范婉香只听黄彩兰一声既甜又娇、酥媚入骨的轻吁,淫棍已尽没于
幽谷当中。

本来虽将黄彩兰和范婉香带来此处,杨逖原只是想寻个僻静去处以解欲火,
和已对他心悦诚服的黄彩兰再好好地狂欢一番,顺道给范婉香开苞,尽展淫邪手
段,将这『银翼凤凰』也收得服服贴贴,便是白欣玉逃过了他的手,鄱阳三凤中
自己也占了两凤。杨逖倒没想到破身之后的黄彩兰,竟如此受不住诱引,魔手才
抚得几下,已将她的欲火尽情点燃,纤腰轻扭、娇吟时作,显是欲火焚身、再难
忍耐,弄得假正经了几日的杨逖一时间竟也禁制不住,干脆在马上就上了她。

不过这奇遇也确有其好处,杨逖本不习惯在这崎岖不平之处与女欢好,只在
马背上听任马儿动得几下,他也尝到了其中滋味。即便他腰身毫无动作,光只靠
着双脚夹马,控制着马儿时疾时徐地跑着,感觉便已如此奇妙:当行得疾时,马
上急速颠簸,带动着他的淫棍不住又深又重地顶撞着黄彩兰谷中深处;当马儿缓
行之际,淫棍动作虽小,却在黄彩兰谷中轻磨盘旋,那时疾时徐、时重时轻,连
深击带揩磨的攻势,教正贪欢的黄彩兰那里忍得住不随着他的动作顶挺旋磨?

虽已和杨逖云雨数度,被余毒改变的体质,加上杨逖奇奥玄妙的手法,次次
都令黄彩兰神魂颠倒,娇躯不由自主地享受着杨逖的挑弄奸淫,芳心只怨当日为
何郑平亚和赵平予要那般多事,让她迟了一年才享受到如此美事,但这样的交合
场所,连身经百战的杨逖都是头一次经历,备觉新奇,更何况是破身不久的黄彩
兰?从未受过这种刺激的黄彩兰只觉杨逖坚挺的淫棍在幽谷当中疾速挺动,勇猛
进出,次次插进幽谷深处,那种酥麻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不由得连连惊叫。

「哎…哎呀…好…好美…美…美死彩兰了…唔…你…哎哟…你太…太厉害了
…好…好哥哥…怎…怎么这样干…干的…你把…把彩兰顶的舒服…舒服透了…呀
…好…好棒…你的…你的大南傍国打…打进彩兰最里面了…嗯…太…太棒了…你…
你干的好深…要…喔…又要…嗯…美…又要干穿彩兰了…唔…怎…怎么会这样美
的…再…再骑快点…顶深些…唔…彩兰要…要丢了啦…啊…」



29马上上马

听黄彩兰娇吟不休,愈叫愈是甜蜜,显然整个人都已陷入了那绝顶快感当中,
檀口中的呼声既淫荡又娇媚,比以往几次淫她都要快乐销魂,杨逖不由大起满足
之感,只见他一手搓揉黄彩兰弹出衣外的美乳,大加捻揉,一手捏住黄彩兰的下
颔,将她酡红妩媚的脸蛋儿转向自己,亲蜜无比地吻了上去,享受她那小舌似想
将自己完全献上给他的吻吮舐吸,腰部随着马儿的颠簸尽情冲击她的幽谷,只靠
双脚策马,搞的黄彩兰既想大声呼叫,把心中的酥爽快乐全都叫出口来,又想任
他的舌头在口中尽情吮吸,享受水乳交融时的美妙,一时间当真舒服到不知如何
是好了。

见黄彩兰淫呻艳吟,娇躯水蛇般地弓在他怀中缠绕摩挲,幽谷中更是力道绝
妙地挤吸啜夹着他的淫棍,如丝媚眸中透着无比浓情蜜意,在马儿奔驰当中,不
知何时黄彩兰竟已舒服地泄了精,那畅美快感令她一时间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
软绵绵地瘫软在杨逖怀中,媚眼迷离、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完完全全是个身心均
被征服、胴体任由宰割的诱人样儿。

偏偏这样依着马儿颠簸之势猛干黄彩兰,杨逖自身的体力一点儿都不必用上,
比以往还坚持得久,待得倍觉新奇,舒爽无比的杨逖终于高潮来临,在幽谷当中
精液尽情喷射,殛得她再次欢叫时,杨逖只觉随着马儿续行奔跑,淫棍儿在黄彩
兰幽谷中颠簸几许,便刺激得雄风又起,再次在黄彩兰幽谷中寻欢揽胜,也幸好
有马儿相助,黄彩兰自己不必用力也能尽情享乐,否则她体内药力未去,仍无半
分内力护身,光这样迎合杨逖的动作,怕也要把黄彩兰给累得腰折骨酥了。

好不容易等到杨逖再次射精,心满意足,终于伸手抓住缰绳,将马儿勒停下
来,也停下了对黄彩兰的侵犯时,可怜的黄彩兰已是浑身瘫软,衣裳也给香汗浸
得透了,湿透的衣裳紧紧服贴着她曼妙的身材,又兼原已被杨逖侵犯的衣衫不整,
现下连整理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伏在马背上吁吁气喘,不知泄了多少回身子,马
鞍上一片湿滑,顺着两人的臀腿,黏液不住的滴到地上…

「好…好哥哥…你…你把彩兰弄得…弄得快舒服死了…」

「这样不是很棒吗?」一边低下头去,温柔地吻去黄彩兰颊上的香汗,杨逖
一边淫笑着,他原也没有想到,这在马背上搞出来的花样,竟有如此意趣,又兼
省力,到现在自己腰间仍无一丝半毫酸痛之感,轻松地彷佛还未干她之时,足可
再战一轮,教人真想多试几回,「既让彩兰又美又舒服的欲仙欲死,我也好好地
爽上一回,真舒服的到家了。等回山以后,我们再找机会出来『走马看花』如何?」

「哎…都…都是你坏…」光听自己此刻连呻吟声都如此软弱,酥的彷佛再没
一点儿力气,黄彩兰不由大羞,偏又喜上眉梢,这般美妙的享乐,当真是前所未
有,若非自己落入了杨逖这般厉害的大淫贼手上,怕再多修个几辈子都享受不到,
「弄得彩兰这么软,还笑话彩兰…哎,『走马看花』,多美的词儿呀!用来形容
这样子…这样子新奇的搞法,真的…真的是适合得紧呢…」

头一次尝试这般连续泄的神魂颠倒,一时间黄彩兰真是爽得浑身无力,微张
的眼儿一片茫然,根本弄不清楚四周的环境,待得杨逖轻咬着她细致的小耳,在
黄彩兰耳边轻声提醒,她这才发现亲如姐妹的范婉香就在身边,登时羞的浑身发
烫,连脸蛋儿都红透了,幽谷当中更因强烈的羞意而紧紧抽搐,吸的还未和她分
开的杨逖一阵舒爽,本已射精软化的淫棍,竟又勇猛挺立起来!

「哎…美…美死彩兰了…唔…求求你…好哥哥亲丈夫…彩兰真的…真的受不
了了…」感觉到杨逖竟再度硬挺,那火热的淫棍彷佛一根烧热的铁棒般直抵幽谷
深处,酥的黄彩兰顿时浑身发麻,才刚狠狠发泄过的她虽知那滋味极尽妍美,令
人留连忘返,但自己才泄过好几次,体内只觉无限虚弱,才刚被采过的鲜花那堪
再度攀折?偏偏妹子范婉香就在身畔,黄彩兰含羞之下,竟连哀求的声音都差点
发不出来了,「先…先放过彩兰吧…等晚上…等晚上彩兰再服侍你可好…」

「好吧,这可是彩兰妳说的…」故意在黄彩兰耳边轻咬几下,咬的黄彩兰酥
麻透骨,神情娇柔无比,娇哼声音比方才愈发软了,杨逖这才放松了她,在黄彩
兰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只听得黄彩兰脸儿一红,又似羡又似妒地飘了范婉香一
眼,对着杨逖娇羞而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婉香…过来彩兰身边…」

听到黄彩兰的招呼,范婉香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只呆呆地挨在马背上。方才
杨逖一时兴发下策马奔驰,时快时慢,两匹马儿系在一起,连带着范婉香座下的
马儿也被带着时跑时停。原没怎么骑过马,又兼范婉香被药力所迫,浑身犹然酥
软乏力,她原还深怕一个不小心会掉下马去,偏又不能出言打扰乐在其中的杨逖
和黄彩兰,范婉香也只有紧紧抱住马颈,任由杨逖驰骋不休。

这样任人摆布的感觉原已使范婉香极为难受,偏偏眼前耳边传来的景象声光,
又在在那般不堪入目,范婉香原打算闭目不看,只双手抱紧马背,想塞耳勿听却
是没法了;偏偏黄彩兰似要挑战她的矜持一般,在杨逖的挞伐下竟是声声句句地
软语媚吟,彷佛整个人都沉醉了似的乐在其中,混着那肉体交合时禁不住的厮磨
声响,以及随着马儿急驰时汁液飞溅落地的声音,更像巨锤般声声打入范婉香的
心坎里,将她的矜持和自制一片片地打破打碎,打的她心跳愈来愈快,脸儿也愈
来愈是酡红发烫。

待得范婉香发觉之时,她已睁开了眼睛,将杨逖和黄彩兰在马背上尽情交合
的淫模浪态全收眼底,专注地像是想将两人的每个动作、每个声音,都记得清清
楚楚一般。偏生黄彩兰的身心全盘沉醉在云雨当中,根本没管范婉香正在身边看
着,呻吟的语音无比淫荡,随着每次高潮泄身,那甜美的声音就像又被推高了一
阶,勾的范婉香芳心更是想入非非,看直了的眼儿更被吸的再无法移开目光,心
中只想将那正在姐姐幽谷中进出的淫棍看得更清楚更明白,再也难想其他。

边看边觉得浑身发热,杨逖抚摸黄彩兰的每一手,都像是抚在自己身上一般,
黄彩兰每一声甜蜜的呼唤呻吟,都像是要喊进自己的心底一样,连黄彩兰被他吻
住的时候,范婉香都情不自尽地樱唇发热,就好像…就好像是自己正被他吻着。
等到杨逖二次劲射,将已爽的失魂落魄的黄彩兰弄得尖叫一声,娇嘘气喘之时,
范婉香竟也像自己到了高潮般酥了下来,她到此时才发觉到,不知何时自己的幽
谷当中竟也已是泉水泛动,虽没像黄彩兰那般汹涌,那湿润却再瞒不了自己。

也因此,虽知已泄得娇声求饶的黄彩兰,在听杨逖摆布几句之后,脸红耳赤
地招自己过去,多半没有好事,说不定…说不定就是轮到自己的身子要给杨逖糟
蹋了,偏生范婉香也不知是已放弃了脱身之望,才乖乖听话,亦或是她已被杨逖
和黄彩兰那般情投意合的云雨之欢诱发了情兴,正渴望着杨逖占有自己呢?嫩颊
晕红的范婉香二话不说,乖乖策马走近黄彩兰身边,听凭吩咐。

见范婉香乖乖地过来了,又兼脸红耳赤、神情既羞且媚,在娇躯发热之下,
那处女幽香更是娇馥无比地散在身畔,光闻嗅就令人为之销魂,黄彩兰自知自己
方才毫无保留的狂欢淫浪媚姿,已完全被范婉香收入眼中,才将这白纸般纯洁的
二妹弄得这般羞人模样,连腿间擦着马鞍处都似正泛着浓郁的女体馨香,光想那
景况就令人羞不可抑,偏偏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更羞人呢!

「好…好婉香…把彩兰…把彩兰抱到妳的马上吧…」

听到姐姐声音微发着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体内充满了无比的满足,
和舒泄后的娇柔的自然反应,范婉香脸儿更红,探出的双手虽听话地扶着黄彩兰
汗湿的娇躯,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把这刚在男人身上爽过,到现在还娇慵无力
的美姐姐抱到自己的马上来。

折腾了好一阵子,靠着等不下去的杨逖出手相助,好不容易黄彩兰无力的胴
体才转到了范婉香的身前,只是她终于离开杨逖淫棍时,那轻不可闻的「波」的
一声,加上幽谷空虚之后泉水再无半点抑制地流泄出来,黄彩兰的娇躯不由得异
香环绕,玉腿上头那流上的汁液反光,真艳的令人眼儿发直,那感官上强烈的刺
激,差点令范婉香纤手发软,连扶都扶不住黄彩兰的身体了。

才让黄彩兰坐好,范婉香突地轻哼一声,只觉腰间一紧,杨逖的魔手不知何
时已环上身来,一把就将她抱到了自己的怀中。时值炎夏,范婉香的裙子本薄,
又兼被方才黄彩兰承欢时的媚态挑逗,幽谷当中已是湿润无比,给黄彩兰留在鞍
上的湿滑黏腻香气一蒸,登时酥的范婉香彷佛薄裙都消失了一般,连玉腿都无力
夹住,幽谷中的汁液登时涌了出来,浸湿了他的身体,简直就像在提醒着杨逖这
大淫贼,范婉香正被逗弄的欲火烧身,对他的侵犯再没任何一点点抗拒之意了。

「现在…可轮到婉香妳了…」杨逖嘴上邪笑,手上也不含糊,虽没急色地褪
去范婉香的衣裳,但两人既贴体而坐,他的手自是乐其所望地一边一个,将范婉
香那胜似行将盛放花蕾的美乳给握在手中,表面上虽未用力,但光靠掌心处肌肉
的摩挲搓揉,滋味已是难当,他也知在船上时范婉香夜夜都『旁听』着他和黄彩
兰的肉欲交接,两人的呼声和喘息声声句句都逃不过她的耳去,再加上方才眼见
黄彩兰放浪的模样,此刻的范婉香春心荡漾,绝对是无法抵抗他的挑逗的。

从被他抱入怀中的那一刻,不,应该说是见到他在马上轻薄黄彩兰的那一刻
开始,范婉香的芳心便不由得忐忑狂跳,在见到黄彩兰和杨逖的尽情狂欢,听到
那爱欲情浓的娇呼时,她更是不由自主地呼吸急促、脸红耳赤,不劳杨逖动手已
是情动非常。此刻的范婉香已再不管杨逖乃淫贼一名,还是姐妹们的大敌,此刻
的她那理性的反抗已全被欲火抹消,一心只向往着和黄彩兰一样,在杨逖的淫棍
之下享尽艳福,被他征服的神魂颠倒,再不想也不愿离不开这淫贼的魔手了。

「等很久了吗?」

听杨逖在耳边轻吟,就像是在提醒范婉香她已情热如火,处子之躯只待男人
的侵犯占有,范婉香浑身一震,理智醒了一醒,偏偏此刻手足兀自酸软,便想逃
也逃不出他的手;加上杨逖可没把她像黄彩兰那般掌握,现在的范婉香正面面对
着他,一双酥胸全在杨逖的掌握当中,被他轻揩慢磨,竟连双手都不知何处放,
害羞到极点的脸蛋儿也再离不开他灼灼的目光,满腔欲焰在这言语挑弄之中更见
炽热,只羞的范婉香娇不可抑地垂下头去,竟不由自主「嗯」地应了他一声。

「那么…现在就让杨逖干妳好吗,我的好婉香?」见范婉香再无任何抗拒之
力,对他这无礼至极的问话,竟也只能娇羞地回应一声,显对即将来到的命运已
存心接受,杨逖不由大乐,天下还有什么,比让原对自己不屑一顾的女子,在自
己的手段下,变得对自己百依百顺,任由自己采摘还要快乐的呢?「婉香想自己
脱衣裳,还是由我代劳?」

娇滴滴地撇了杨逖一眼,范婉香虽是害羞地低下头去,发着颤的纤手却已慢
慢开始了动作。随着范婉香玉手到处,她那一身薄薄的衣裙,一件件地减少,飘
雪一般地落到了马儿身侧,到最里头的贴身内衣时,范婉香的手虽更加颤动不休,
连解扣都费了好长时间,却仍是大胆地继续动作,不一会儿范婉香已一丝不挂地
裸露在他眼前,神色既羞且媚,满怀春色全任他一览无遗。

见范婉香竟如此大胆,真令人想象不到,杨逖差点为之呆然,黄彩兰对他的
挑逗无法抗拒他还有法理解,那是因为她体内余毒未去,留存在娇躯当中不断刺
激着黄彩兰的春情,因而对男人的爱抚特别照单全收,极容易被诱发春情;但没
想到范婉香不过被他摆布着旁听了好几晚黄彩兰的淫呻媚吟、眼见她沉醉性爱时
的妖媚入骨,竟就变得如此合作,任凭摆布,看来她的意志比自己所想还要薄弱,
光这几下手段,已令范婉香春心大动,对本能的渴求再没任何的防御可言了。

缓缓探出双手,将范婉香一双美乳纳入掌握之中,杨逖不过揉弄得几下,已
惹得范婉香娇躯不住发颤,虽是强忍着没有放声,双手却已按上了他的肩头,好
支撑着随着可能发软倒下地上的胴体。这也难怪范婉香软弱,一来她欲火已炽,
二来方才被杨逖爱抚双峰时还隔着衣裳,现在却是赤裸裸的接触,感觉自然更是
强烈,范婉香只觉自己在他的玩弄之下,娇躯不住发颤轻扭,脸儿更是媚红火烫,
诱人至极点,表情充满了情思难禁的媚荡爱意,在杨逖的把玩之下尽显风情。

「现在…轮到婉香了,」见范婉香如此神态,以杨逖的经验,那还不知此女
春情勃发,亟需男人的满足和慰藉?但杨逖可没这么容易满意,范婉香之美丝毫
不下于黄彩兰,他可要好好玩她一玩,绝不满足于范婉香被动的投降,他要再加
手段,把她逗弄至欲火焚身,完全去了羞耻之心,再将她的身心完全占有,这才
心满意足,「该轮婉香为小逖宽衣了。慢慢来,千万别急哟!」

听杨逖竟劝自己「别急」,范婉香娇躯一阵火热,胸前被他掌握的蓓蕾处传
来一股股男性的阳刚气息,亲蜜已极地灼入她的美乳之中,马上便蔓延到全身,
刺激的范婉香差点要叫出声来。她虽也知道今日自己破身难免,一颗心也早已沉
醉在那美妙的遐想当中,但要她为男子宽衣解带,这可真是教范婉香难以接受;
偏偏范婉香体内欲火已旺,杨逖又在发言的当儿对她的美乳大加侵犯,轻揉慢捻、
连抹带挑,只弄的范婉香脑中一片昏茫,香肌炽热难安,一阵难以言喻的冲动当
中,她的手已不能自主地伸了出去,触上了杨逖也已汗湿的衣裳,虽是颤抖,却
再离不开了。

感觉到杨逖手上传来的快感愈加,范婉香一时之间只觉口干舌躁,也真不知
该怎么办才好,现在的她只想赶快有点儿动作,好把心思转开,一点点都好,总
比这样僵着任他玩好吧!不知不觉间范婉香的纤手已娇颤地动作起来,虽然快不
了,却是毫不退缩地脱着杨逖的衣裳。一来范婉香头一回为男人宽衣,动作难免
稚拙生硬;二来杨逖的手也不规矩,一边口里发声,教导范婉香的玉手该在那儿
多用点力,该在那儿解扣轻扯,一边魔手却在已情热如火的范婉香那敏感至极的
美乳上爱抚留连、搓弄不休,弄得范婉香腹中似有燎原之火,烧的她神智迷茫,
娇躯颤抖更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不容易等到两人终于裸裎相见的当儿,初次这样赤裸裸
地被男人爱抚挑逗的范婉香早已克制不住,雪白无瑕的肌肤泛起了肉欲的酡红,
在他双掌之中美乳尖端的蓓蕾,更已被体内的强烈欲火烧成了诱人无比的玫瑰红
色。杨逖只见眼前的美女雪颊晕红、神态娇羞,虽仍含羞带怯地不敢放声呻吟,
只在鼻间透着微不可闻的轻哼,但一双玉腿却已背叛了她的意志,主动跨到了杨
逖的大腿上,那大开的幽谷当中泉水泛溢,温热的汁水早润上了他的肌肤。

虽还不敢主动将双手按到他肩上,将那处子娇嫩之躯尽送予他那硬挺的淫棍,
但光看范婉香双手后撑马颈,将热情的娇躯挺到他眼前,让那幽谷当中犹如黄河
泛滥般的汁液倾倒在他身上,杨逖也知范婉香真心的渴望了,他本还想多玩她一
会,待得范婉香欲火焚身、春心荡漾,处女元阴全然展泄难收之际,再狠狠地采
补她一番,好保持自己的体力,足以夜夜征战,将两女送上仙境,使她们完全变
成自己的禁娈,但看范婉香此刻那娇羞中的热情竟如此诱人,教人如何忍耐?

将心一横,杨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此刻的范婉香身心全被欲火所占领,一
心只渴望着他布施甘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那能令她如此渴待而不予满足呢?
他双臂抱住范婉香玉腿,大手托住了范婉香挺翘的圆臀,调整着姿势,将范婉香
那泛着娇羞艳光的幽谷口紧贴着淫棍顶端,犹如旋磨儿般摩弄起来,一边俯身去
吮含着范婉香的美乳。

美乳落入他的口中,被他的舌头灵巧地玩弄着,感觉可比双手更加厉害,已
烧起欲火的范婉香本已无力抗拒,何况敏感无比的幽谷处,竟被他的淫棍这般火
辣辣的摩擦着,范婉香体内情欲更是贲张难收。再加上…再加上他已用上了那令
姐姐爱不释手的宝贝儿来玩弄自己,显然自己的处子身很快就要丧在他手中,芳
心被这不着痕迹的轻薄弄得一阵乱,范婉香的哼声不由更媚了。

「求…求求你…啊…别…别再玩了…」不知何时,范婉香已不能满足于被动
地任杨逖爱抚,她的双手已搂住了杨逖的头,纤巧的玉指插入了他汗湿的发中,
一双美乳更贴紧了他的嘴儿,享受他更深入的吻吮;若非一双腿儿被他把住,再
难自由动弹,怕情热无比的范婉香早忍耐不住,要主动沉坐下去,让那幽谷被他
的淫棍给充实,好亲身体验黄彩兰也曾体验过的快感,「求…求求你…婉香受…
受不住了…婉香要你…想要你…真的…婉香要你啊…给…给婉香个痛快吧…」

「这么想要啊?」听范婉香终于忍耐不住,主动开口向他索求,又挺胸向他
脸上摩弄,显已情热难耐,杨逖心中大爽,一张嘴在她乳上吮吸更急,鼻子也更
贪婪地吸取着她的乳香,「说个清楚吧!好婉香…妳想要什么?叫大声一点、淫
荡一点、亲蜜一点,不然…可就不给妳哟!」

「是…好相公…好哥哥…婉香想要…你的大南傍国…插…插到婉香的穴里头…
尽情地干婉香…毁掉婉香的纯洁…占有婉香的处子之躯…让婉香变成女人…啊…
求求你…把婉香搞成淫妇吧…」

本来这种淫荡话语,就是打死范婉香她也是说不出口的,就连刚被杨逖所擒
的那一天,范婉香也着实无法想象,这般不堪入耳,连妓女怕都说不出来的话,
竟会从自己的樱桃小口中激喊出来。但连着几夜都在杨逖和黄彩兰的云雨之声中
入睡,睡梦里也都是缠绵春梦,这羞人无比的言语,她光听都听黄彩兰叫的声嘶
力竭,那时虽为之羞意大增,却没想到夜夜聆听下来,已似刻石一般深入人心,
在杨逖的引诱之下,范婉香竟不由自主地娇呼出声,比黄彩兰所言还要淫荡。

话一入耳,范婉香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微微一惊,见杨逖也露出了
惊讶的神情,身边的黄彩兰更是一幅吓得目瞪口呆的模样,彷佛不敢相信这话会
从她口中出来般。本来给这一顿,范婉香该可以恢复些许神智的,怎奈杨逖闻言
大喜,彷佛真将她当成了妓女般再度口手齐施地大玩特玩;加上话方出口,范婉
香心中彷佛有什么断了线一般,什么理智、什么矜持,竟像一下都被这话儿给打
烂了,虽是羞煞,但却有一种放松般的轻快感从心中升起,让范婉香一时之间整
个人都松弛了,不经意间口中更是娇语连绵,连声音都甜的似可滴出蜜来,更别
说那脸蛋儿了。

「求…求求你…婉香想…想要你干…想要你插…啊…真的…是真的啦…求求
你…好…好哥哥…好丈夫…亲亲丈夫…求求你快…快点占有婉香吧…婉香等…等
不及了…你看…你看婉香下面都…都这么湿了…拜托你…婉香好…婉香好热…好
想要你进来…哎…婉香最爱的好哥哥…快给婉香吧…婉香什么都给你了…求求你
…别…别让婉香一直等…哎…婉香都…都流这么多水了…啊…」

被范婉香那娇婉柔媚的呻吟弄的心痒难搔,杨逖只觉口干舌躁,腹中也似烧
起了一团火,那淫棍在范婉香香甜的汁水浇灌之下,早硬挺地生疼,杨逖自己都
快要忍耐不住了,那经受得起范婉香这般销魂的软语相求?他双手控住范婉香香
汗淋漓的纤腰圆臀,腰身一挺,早已蓄势待发的淫棍一口气便突入了范婉香的幽
谷,狠狠地完全没入,充的满满实实,竟一点儿也没留在外头!

随着杨逖的挺腰抽动,范婉香娇躯不由自主地娇颤起来,在他怀中不住扭腰
挺臀,好更深切地承受他淫棍的抽送挺拔。也不知是情热已达极点,还是方才那
淫荡至极的呻吟作祟,虽说才破身便遭这般勇猛地插入,但范婉香竟从开始就连
幽谷中的痛楚都感受不到,异常兴奋的她在幽谷初次陷落的那一剎那,便已被快
感所吞没,陷入了极乐当中,落红和快感的汁液,在杨逖的深深抽送当中一波波
地被抽出,不只是马背和鞍辔被染了色,连抛到了马下的衣物都无法幸免于难。

双手半抱半抓着杨逖的背,范婉香只觉体内的快感,随着杨逖挺腰抽送而愈
发狂野,娇躯在那快感的推送下不由得抱着抓着他更紧,指甲不知何时已深深陷
入了杨逖的背肌。背心的痛楚在这挺腰抽送的快感当中,是那般的微不足道,对
杨逖而言一点儿阻碍也没有,反而更加深了他的快感,让杨逖愈干愈深、愈刺愈
猛,干的范婉香的娇哼呻吟,逐渐变成了无法自拔的娇吟高喊。

「哎…好美…啊…要美…美死婉香了…唔…啊…好…好哥哥…你的大南傍国…
真…真是太厉害了…唔…干到婉香最里面了…啊…好…好热…啊…好舒服…啊…
嗯…啊…好…好哥哥…你…你太厉害…唔…你要…要插死婉香了…给我死吧…啊
…我泄了…好哥哥…好丈夫…求求你饶…了…啊…啊…婉香死了…要死了…我…
啊…嗯…啊…好厉害…你…好棒…好亲亲…啊…好哥哥…啊…嗯…啊…嗯…哎…
婉香要…爽死了…好丈夫好哥哥…给我吧…啊…死了…死了…啊…呜…啊…」

在纤腰轻旋、挺臀挨插当中,范婉香突觉得颈后软软热热,一股温暖柔软的
感觉传了上来。在被杨逖抽送的极端快感当中,范婉香好不容易才能抽身,一边
响应着他的动作,一边努力让自己回头去看,只见黄彩兰不知何时已来到身旁,
脸儿发热、媚眼如丝,动作虽仍酥软的像是没了骨头,可那娇媚之态恐也不差自
己多少。加上黄彩兰也不知那儿来的力气,一见到范婉香回头,樱唇竟已吻了上
去,顿时将范婉香呻吟不绝的小嘴儿堵的严严实实,一句话儿都说不出来了。

耳边一时没了范婉香的淫语响应,杨逖腰身虽没停止动作,淫棍更在范婉香
谷中大肆开采,却也不由得抬头去看,没想到却正见两个正陷情欲当中的美女唇
舌交缠,吻的甜甜蜜蜜的情景。杨逖何等经验?一看便知是黄彩兰虽才刚在自己
棍下舒泄过几回,到现在仍没多少力气,但眼看他和范婉香如此热情如火,一时
难耐之下竟也凑了上来。眼前这情景如此妩媚,加上两女都已被自己占有,杨逖
倒也不想阻止她们,只想一边干的范婉香神魂颠倒,一边看她俩上演的好戏。

如此可就苦了范婉香,她既舍不得松开抱住杨逖的手,又舍不得姐姐那唇舌
间美好的吻吮,偏前后的来势一样凶猛,教她怎能兼顾?一边随着杨逖的挺动而
扭腰相迎,一边销魂地投入在黄彩兰唇舌的诱引当中,范婉香只觉自己幸福到了
家,整个人都被那满满的饱足感占有,舒服畅美充满了全身,这样子两头烧的姿
势动作虽不好反应,但对她来说,这么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也不知这样弄了多久,黄彩兰突觉口中范婉香的香舌微一抽搐,本来缠绕着
她舌头尽情品味的动作也顿时停息,知道是范婉香的高潮到了,双手连忙环过了
范婉香娇躯,绕到杨逖的背上,两人一前一后,将范婉香夹的透不过气来,只听
得范婉香一阵发不出声的美妙娇吟,夹在两人当中的汗湿胴体一阵甜美地轻颤,
整个人登时垮了下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泄精后犹然沉醉其中的艳丽桃红光泽,
显是已尝到了生平头一次的泄阴快感,舒服的连喘息声都似化入了蜜汁般甘甜…

虽因鄱阳三凤出事,致使正道联军士气大挫,但也因此使得众人更加清楚,
若不早解决天门问题,下一个倒霉的就不知是那个门派了,故各派均捐弃成见,
一切以军发天门为先,虽说时值夏季,盛夏兴兵未得天时,行军之间最是艰难,
又为了及早到达天门,众人奔行极速,一日便行了两日路途,待得众人进入天门
所在山区之时,人马均已疲惫不堪,连报仇心盛的郑平亚都得先好生休息再说。
如果不是有职司天门耳目的白宁枫掩护,使天门得不到他们进犯的消息,以他们
现下的疲累,别说击破天门了,若消息外泄,惨遭天门急袭,怕全军覆没的可能
性都是有的呢!

以郑平亚原先的看法,我方实力远较天门坚强,又有白宁枫做内应,白宁枫
的席云堂驻守天门总堂的西向大桥,虽不若面南大桥那般坚固宽阔,但若要将全
军送过去,不管面南大桥的季韶和费清瑜两堂人马,以及东向大桥的阴风堂阴京
常所部,直捣天门总堂,擒贼先擒王,先解决杨干和杨逖等人,在天门中人毫无
防备,又有白宁枫照拂的情形之下,该不是毫无可能的。

这计策表面上有些急进,若是白宁枫临时动摇,又或者他掌控不住所属,席
云堂内有人暗向总堂告变,让杨干及时抽调季韶或阴京常部属回援,恐怕胜负难
定,几可说是冒上极大风险,但说实在话,不只各派中的少壮人马,连向来稳沉
的赵平予都蛮赞成这一招,一来我专敌分,容易见功,二来一举摧敌首脑,总堂
既破,任季韶、费清瑜和阴京常再有能为,也无回天之力,说不定还能劝降三人
归伏于白宁枫麾下,收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己方的损失也可大幅减少。

但这计划一提出来,却马上给尚光弘和梁虹琦否决了,竟连向来对赵平予百
依百顺的蓝洁芸,都没发话支持赵平予,余人更不敢拂逆这几位年高德邵的前辈
意旨。反正己方已神不知鬼不觉地探到了天门近处,在白宁枫的掩护下,全没给
杨干等人发觉形迹,又何必冒此奇险孤军深入?依尚光弘和少林空灵大师彻夜研
商的看法,我方可分兵三路,各走一桥,一口气将天门联外的道路全盘封闭,然
后三路大军齐发,在天门总堂处会师,那威势光吓都可以把天门中人吓死一半,
到时候我众敌寡,失了三桥后天门气势又再难提振,杨干虽有盖世武功,又岂能
与我方争锋?

这个计划虽较为万全,一来天门对我方仍无半分戒备,季韶所部实力虽强,
在奇袭之下我方却是可保必胜,二来己方势力强盛,白宁枫又已和原属其下的阴
风堂副堂主沈世珍通了气,着他在阴京常与我方大战时里应外合,内外受敌下阴
京常势必难支,只要占了天门联外三座桥梁,足以保持进可攻、退可守的道路,
我方已可算是胜券在握,实不必孤注一掷、险中求胜,但赵平予却是怎么也不想
赞成,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坚持实则为了自己的私心,赵平予绝不希望正面和阴
京常冲突,更不希望在激战中迫得要和天山派的项家姐妹动手,但无论如何他就
是松不了口。

听赵平予和尚光弘等人辩论着开战方略,本该为自己的想法辩护的郑平亚却
在此时沉默了,等到赵平予一番话说完,这才不阴不阳地开了口,「师父和大师
所言思虑深远、计划缜密,远非平亚初出茅庐所及,平亚自应依从。平予啊,你
就别硬撑了,这样孤军深入急进那能成功呢?」

听郑平亚这话,等于把提出急进论的策略责任全推到了赵平予身上,赵平予
便修养再好,也不由气恼,我这番激辩,可是在帮你的想法说话,你却在此时拆
我的后台,还指自己愚鲁硬撑,实在是…心中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赵平予气的满
脸通红,若非蓝洁芸偷偷地扯了扯他的衣袖,着他先坐下来,怕赵平予的怒气真
忍不住要当场爆发。

见赵平予虽坐了下来,脸上神情仍是气鼓鼓的,蓝洁芸纤手不由得轻轻按住
了他的手。

「对不起…」

「没…没关系…」虽是一肚子火,但无论如何,赵平予也不会向蓝洁芸生气
的,只要平心静气一想就知道,她是真的为自己着想,赵平予虽曾是郑平亚师弟,
又和尚光弘通家之好,终究只是武林中的年轻小辈,若在此时因怒失态,一来传
扬出去对赵平予的将来绝非好事,二来郑平亚对他的不满已溢于言表,若非忌着
尚光弘和赵平予的关系,怕早已寻事发作,此时绝不是赵平予可以使性子耍脾气,
让尚光弘也闹得没脸的时候。「我知道…是平予失态,平予会忍着点的…」

「不只是什么失态的问题,」附耳在赵平予耳边,蓝洁芸的声音放得极轻,
一点儿都不想让第三人听到,「其实是因为你刚刚的一句话,让郑平亚改变了主
意,所以他才支持缓进的。」

「我说的话?怎么会?」听得眉头一皱,赵平予仔细回想,却是怎么也想不
出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让郑平亚改变了主意,竟让自己变成孤军奋
战,差点和尚光弘起了冲突。

「就是平予你说,『一口气摧敌首脑,总堂既破,任季韶等人再有能为,也
无回天之力,说不定还能劝降三人归伏于白宁枫麾下,收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的这句话。」见赵平予仍挠首苦思,怎么也想不透其中关键,蓝洁芸柔柔一笑,
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郑平亚对天门恨入骨髓,因为破敌事大,才勉强答应白
宁枫的条件,让日后以他和杨巨初为中心重整天门。他既如此深恨天门,又岂容
得白宁枫兵不血刃地收降三大堂主,重整天门势力?尚前辈和空灵大师也看出了
此点,为了减少日后又一个强大天门的可能性,才要缓缓而进,逐步将天门势力
歼灭。」

「原…原来如此,」原本绷起的肩膀松了下来,赵平予点了点头,他也不得
不承认,蓝洁芸的看法其实有其道理,尚光弘的战法虽可能造成我方较多死伤,
却是为了日后打算,郑平亚的想法感觉上虽有些儿因私害公,却也是正正当当的,
只这想法绝不能公开言明就是了,尤其不能让白宁枫知道,「洁芸还是比平予聪
明,平予怎么想还是身在庐山,完全猜不到其中关键。」

身为与天门最深仇大恨的郑平亚既转了向,少壮派的急进论登时失去了声音,
立时便从战法的选择进入了工作分配的阶段,只没想到在这儿又出了状况。

原本在尚光弘的老谋深算当中,白宁枫算是己方的人,西向大桥该不用分配
多少兵力;天门的实力以面南大桥这边最强,五大堂主中的季韶与费清瑜两堂人
马皆驻守于此,故己方该把主力放在面南大桥这边,趁敌人对我方潜入之事尚不
知情的时候,于卫哨守兵戒心最懈的凌晨时分发动突袭,一口气解决季韶主力;
东向大桥那边的阴京常属下有副堂主之尊的沈世珍作内应,只要动手之时沈世珍
没有临时胆怯,战胜应是举手之劳,因此阴京常这边不用摆上尚光弘这般名列风
云录的高手,只要多放几个派门,看来兵多将广、威仪盛壮,便可使沈世珍不致
于临阵退却。

只他却没有想到,本想将华山、终南和衡山三派人马放在东路的计划,竟会
遭到华山派掌门长孙宗的反对。在长孙宗以为,东路这边阴风堂人马并不多,阴
京常武功又是五大堂主之末,对付他根本不必放置太多兵力,便是沈世珍临阵退
缩,敌方的实力也不够看,只要华山派的战力就足以控制情势,处置阴京常等人
而有余;至于终南和衡山两派的人马,就不用参与东路之战了,让他们参与面南
大桥这硬碰硬的突破,增加己方惟一一场硬战方面的实力,才是当务之急。

心中暗骂长孙宗此议未免太过轻敌,但尚光弘其实也知道,长孙宗意在争功,
又不想付出太多门人损伤的代价,才想一肩担起对付阴风堂的任务,反正有沈世
珍卧底,阴风堂战力又弱,若交战之中沈世珍能一举袭杀阴京常,继统阴风堂人
众,华山派占领这座桥梁的任务可就轻松多了,或许还能兵不血刃,一举破敌,
可远比面南大桥这一路以少林派为主的激战容易建功。

本来阴风堂中还有个阴风十八军的建制,可阴京常虽没明白表示,但那神神
秘秘的阴风十八军,据白宁枫所说,根本只是瞒骗外人的名目而已,实际上根本
没这支战力的存在。光从阴京常口中所说阴风十八军的训练地迭云塔,白宁枫便
曾暗地里亲自去探过,只见塔中机关满布,却没半个人影儿,更没一点儿有人出
入之迹,显见这阴风十八军恐怕仅有名目,纯是用以欺骗外人而已,只是阴京常
处事小心,竟连自己人也瞒着,口头上怎也不肯承认这『虚张声势』之计。

不过华山派向为各儒家宗派之首,又兼地近关中,和朝廷来往密切,不少藩
王子女都在华山习艺,朝廷威严虽在几十年前的大乱中丧失不少,地方上全由节
度使当家,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虽已衰微但朝廷仍有些影响力,财力上支持
不缺,华山派的声威也仍是武林一方之霸,绝不可轻易得罪,反正阴风堂的实力
不强,实不足入众人法眼,让华山派满足于这头功也就罢了。

更重要的是,连终南和衡山两派,竟也赞成华山此议。这原教郑平亚着实吃
惊,阴风堂那边人马最弱,又有人里应外合,照理说是最好立功的地方,听到长
孙宗之意时,他原本还在担心两派会出言反对,没想到两派竟是异口同声,宁可
担负面南大桥这边最为危险的攻坚任务,弄得尚光弘和郑平亚就算想要反对,还
想增兵此路,最后也只有妥协,让华山派独当此任。

其实仔细想想,倒也不难想出端倪,华山派向来自恃甚高,虽在联军之中,
言谈行动之中还是摆着架子,还不只是掌门长孙宗而已,连其余弟子也是一幅眼
高于顶的骄傲样子,想必华山恃有朝廷这雄厚的后盾,和其余各派处得并不好,
连少林这佛门之首,受过策封的天下第一大派都不怎么放在眼内,其余各派更是
一路受气,若非尚光弘等人从中斡旋,调停争端,怕早有萧墙之忧,怪不得终南
和衡山两派宁可选择较有损伤的任务,也不愿占这好处,和华山派一同出手。

换了是郑平亚也不想和华山一道,若非此次联军太过浩大,虽是尽量行事低
调,仍不免惹人猜疑,如果不把和朝廷关系较好的华山派拉进来,好安抚朝廷方
面,一旦给他们误会联军并非要对付天门,而是群集造反,意图争夺大唐天下,
那时要收拾残局可就难了,最惨的还可能消息外漏给天门知道,到时候可就偷鸡
不着蚀把米,权衡之下也只有和这惹人烦厌的华山派一路,订立计划之时还得特
别当心,不但要把首功让给华山派,还要小心不让他们受创太重呢!

时已入夜,正值戌时中,一条纤细的人影儿犹似化成了一缕轻烟,神不知鬼
不觉地溜入了阴风堂中。一来那人影轻功极其高明,二来阴风堂这一边所处较为
偏僻,卫哨的戒心也不高,再加上今夜乃新月之夜,顶上只有几粒星光在闪,厅
堂灯光之外几已是一片黑暗,最利武林高手伺机而动,除非心有定见、特意警备,
否则光只靠肉眼做平常的巡视,根本看不出有人偷入的痕迹。

沾地的手足轻若狸猫,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加上阴风堂中的警备也太
差,要道处连个哨兵也没有,比起来桥梁两头那打瞌睡的哨卒还算有点警觉哩!
那黑影左窜右绕,没花多久时间,已找着了阴风堂主的书房,只见案上烛火如豆,
一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就着烛光正看着手中的帛书,时而皱眉时而沉吟,也不
知正考虑着什么。虽说双方没有通名道姓,但光就这地点来看,那黑影便猜得出
来,这貌不惊人的汉子,必是天门五大堂主中的阴风堂主阴京常无疑了。

倒不急于打草惊蛇,伏在窗下的那黑影微微竖起了耳朵,监听着房中的动静,
除了阴京常外,隔邻房内还有一个轻柔平稳的呼吸,听似曼长调匀,内中却有点
儿被压抑的感觉,时有促急之象。这种呼吸方式前所未闻,那黑影偏首想了半晌,
才猜到其中可能:想必隔邻房中是个被阴京常擒下的人,功力虽是不弱,但却被
他用特殊手法制住功力,才会时有呼吸促急之象,若非那人正睡得沉熟,怕连呼
吸都不会像这般曼长调匀呢!那人恐怕就是被天门所擒的鄱阳三凤之一吧!

那黑影暗暗一笑,鄱阳三凤乃江湖草莽,与自己这来自名门华山派的高手相
较,可说有着天壤之别,无论武功家世、品学才貌,都不可以道里计,自己根本
不必为了救她们而暴露形迹。

何况自己此来非为救人,乃是为了华山派明日进击阴风堂,先来搜集情报,
观察此间地形,若是交上好运,说不定还能乘人不备刺杀阴京常,到时候群龙无
首,沈世珍也只有乖乖听凭华山派摆布的份儿,这一仗华山派非但占了头功,还
能兵不血刃,功劳也不让阴风堂的降卒夺了去,此役之后,看少林派还敢不敢不
奉本门为正派之首?想到这儿,他差点忍不住要在面罩之下嗤嗤一笑,心中还真
不禁要感佩师父长孙宗的智慧,竟能想出如此轻松见效的方式,一举见功。

想到此处不由心中一阵得意,那黑影微微抬头,这一回却是大惊失色,眼前
的书房当中烛火依旧,但阴京常却已消失无踪,竟连一点儿声音也没发出来!他
连忙定下心来,仔细瞧了瞧房中,或许只是自己大惊小怪而已,他恐怕只是伏到
案下找个什么,又或是伸伸懒腰,以自己的角度一时看不到人罢了。阴京常武功
在天门七大高手中最弱,自己又自幼受名师调训,说起武功都未必会输给他,更
何况己暗敌明,他又非生就过人耳目,怎可能知道我正躲在这儿观察他呢?